“不要!”言然惊恐地大叫一声坐了起来,迷茫地看着四周。
他刚才好像又睡着了。
言然总觉得自己哪里怪怪的,低头一看,自己胸前贴着贴片,脑袋上也插了一堆针。
“别害怕,就是给你做了个心电和脑电检测,不会伤害你的。”温缓见言然醒过来了,上前帮他撤掉身上的东西。
言然皱眉问道:“为什么给我做这个。”
温缓闻言,默默看了一眼一旁沙发上坐着的人,然后才回答言然的问题,“根据你刚才的状况,很类似正常人做噩梦时的心脑电波动,所有数值其实都在正常范围内,你很健康。”
言然看向电脑屏幕上的波形图,“这就是你所谓的用科学对抗科学?”
温缓面色一滞,有些心虚地说道:“先试试嘛!”
坐在沙发上等了许久的时寒听到两人谈话,冷声轻咳示意,说道:“突然就晕倒,看来我还是得带你去看看正经医生。”
温缓听他这话就不乐意了,立即问道:“时寒,你说谁不正经呢!”
时寒没搭理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向言然。言然听到时寒这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想着,言然拿起证物袋递向时寒,“刚才有人让我交给你,我是抓到它才晕过去的。”
就在时寒准备把长命锁拿去做毒物监测的时候,就听言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我会睡过去的原因,经常是因为摸到死者的载体,可能是他们徘徊在死亡现场的孤魂,也可能是附着在旧物上的执念。总之,我只要碰到这些,就能看到他们的生前记忆。”
言然说着,走到了时寒面前,认真说道:“我看到了这个长命锁主人的记忆,她是被人用枕头闷死的,闷死她的人做了美甲,肯定不是被你们带回来审讯的嫌疑人。”
如果他记得不错,第一个死者,也就是长命锁主人的母亲,是没有做美甲的。总不可能在杀死自己孩子之后,还去卸了甲?
按照这个设想,这个案件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时寒没有急于反驳,而很是探究地看着言然,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言然确实存在异样。
因为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李岂刚发给他一份资料,嫌疑人高穹疑似婚内出轨,高穹的情人手指的确做了美甲。
“美甲什么图案?”时寒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完他就觉得有些欠妥,如果言然答上来了,他该怎么收场,但如果言然答不上来,他要怎么给言然台阶下。
言然愣了一下,憋了许久才说道:“她还只是婴儿,我通过她的视角只能看到很模糊的色块,具体是什么样式看不出来。”
时寒没有多说,刚出生的婴儿的确看不清事物,但这样一来,并不能证明言然之前说的就是对的。
“行了,你们也不用着急争一时的高低。”温缓突然从两人之间钻了出来,虽然当电灯泡挺不合适的,但他俩搁他这儿吵,是不是更不合适?
温缓指着言然说道:“你如果想让时寒相信你,你就发挥自己的特长,帮助ics破案,案子真的破了,他不信也得信。”
随后他又指向时寒说道:“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相信,不代表有些灵异现象真就不存在了。行!你现在不相信言然也没关系,但你查案的时候,稍微留意一下他提供的线索,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对不对?”
言然觉得温缓说的特别有道理,将装着长命锁的证物袋塞到时寒手里后就准备出门。
“干嘛去?”温缓很是好奇。
“找李队要证物,我看看能不能再看到什么!”言然说完,办公室的门便被合上了。
见时寒还在犹豫,温缓不急不忙地坐回了位置,慢悠悠地开始刷手机,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估摸着死者在怀孕时就有过心理障碍,生产之后一直压抑,就成了产后抑郁。她苦于没有倾诉对象,所以平时就在自己的小号上发一些自己心情,抒发自己的压力。”
“不过这样的症状有减缓的现象。这两个月,死者开始发一些小春卷的生活记录,心里的压抑大概都被自己可爱的女儿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