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毅早就习惯了神脑对信息的认真程度，神脑会收录，记载，设法排除鉴定信息的真伪，存在争议的信息就被根据情况分别定义，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告诉你，至于对这类信息的信任度有多少则取决于个人的判断。

恒毅陷入静静的沉思，从这些信息来看，他就是黑夜战神残魂的可能性很高，照理说红也不会搞错，时间，经历，最后的死亡情形，全都高度吻合，唯一不符的就是恒毅自幼做的梦，可是那梦到底属于他自己残魂本身，还是大爆炸时吸收的某个残魂？

这又成为不确定的事情，如果是他自己本身的记忆，就可以确定属于信息不符。

黑夜战神年幼的时候出身低微，直说童年磨难重重，孤儿，一度流浪。

这让恒毅在神秘花园吃咕噜果时得到的残缺的、关于不知名女孩的记忆又有相符的可能性。

但黑夜战神的童年已经是不可能考证详细的历史了。

红一定就是那个女孩，但在黑夜战神的人生履历中又无法确定哪一个是红。

‘请求协助对比黑夜战神生命中所有有交集女人的情况，找寻为确定死亡的名单。’

‘剩余数量三，修为均在星尊三重，并存在大量未知可能性。’

未知可能性就是没有办法确定还有多少女人和黑夜战神有过感情瓜葛，在黑夜战神的九十年的人生中已知的就超过三百个。

恒毅思量片刻，继续搜索范围，星尊三重修为以上就有可能在后来的几百年里成长为顶尊实力，就有可能是红。

‘出身可能跟黑夜战神在童年时有交集的？’

‘一个。名：赵娜。同星球，出身地距离百公里。’

恒毅长舒口气，看来就是这个赵娜。

一切似乎都理清了，除了恒毅自幼的那个梦，除此之外其它信息的对比确认都存在极高的吻合度。

神脑发来的立体光影中看来，赵娜的身高跟红类似，神态是那种典型久经阵仗的战士，跟黑夜战神死于同一场战斗，但没有找到尸体。没有尸体可能是尸体粉碎，也有可能没死。

但从情况来看，赵娜如果还活着后来不该没回到人类文明。

其中的谜团已经不可解释，但恒毅看着赵娜那犹如活生生在脑海中的立体光影和面容时，却完全没有思念红时的心跳感觉。

‘光影跟活生生的人还是不一样吗……’恒毅想起那次跟黑月的见面谈论过的话题。

恒毅收起黑夜战神的信息光符，一遍，足够让他清晰记住全部。

这就是他和大哥许问峰的身世？

恒毅本以为那会是激动人心的事情，此刻却觉得异常的平静，因为这个黑夜战神的人生跟他自己实在找不到多少相似处，反而跟许问峰的性格为人有很多共同点。

‘或许因为我太不像他，所以没有我就是他的代入感？’恒毅对自己的这种平静无法理解。

红……到底是死是活？

她到底是否糟了黑袍男人的黑手？

真相是什么？

恒毅只能无语问虚空……

这件事情他根本无处着力，连如今战神组织代神长的许问峰都因为实际上被架空而调查不到多少，想尽办法才查到前世黑夜战神的事情，对黑袍男人的名字，过去仍然一无所知。

在利塔族的恒毅又能怎么办？

战神组织是只跟人类文明和辛德文明做买卖的情报组织，而他跟这类情报组织从没有过交集。

神秘花园有很多情报组织，但那些规模都很小，都是从来往的异族出得到些情报，自行组织甚至简单修饰就卖给很可能需要的人。

跟战神组织的规模差距太大，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能跟战神组织的相提并论的只有一个——黑暗情报组织。

他们跟战神组织相反，犹如对立，从来不做人类文明和辛德文明的生意。

可是这个情报组织更神秘，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其存在，许问峰给恒毅的情景记录符上说，黑暗组织也未必知道战神组织内部多少事情，这两个组织一直暗中较劲比拼，彼此防备极深，黑暗情报组织的铁律就是只跟种族文明的最高首领联络，而且是主动上门联络，任何种族如果把黑暗组织的人介绍给别的文明，合作立即中止，永不再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