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初点了点头,坐在木箱上背靠着墙,疼的话都不想说。
沈晖成一走,底下就只剩下了她和安王。
安王正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白池初偏过头,很好奇,这里能有什么东西会让他安王感兴趣,当时她是被刺客逼到胭脂铺子里才掉下去的,那这里八成就是胭脂铺的密室。
安王爷没事来胭脂铺子干什么?
白池初这一盯却盯出了神。
白池初曾听祖母说过,苏太妃当年的容貌倾国倾城,为此先皇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其纳入后宫,之后更是日夜沉迷于美色中,苏太妃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先皇的心尖宠,若不是后来苏太妃红颜薄命,恐怕安王小时候也不会有那般可怜的遭遇。
有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母亲,安王的长相也一定不差,如此仔细的一看,白池初才发现安王的睫毛很密很长,鼻梁挺直,唇如激丹,长相大抵是随了苏太妃多了些,气质不同于皇上,看似慵懒散漫却又贵气傲人。
大哥实则也没说错,
安王确实长的好看。
“看够了吗,看够了起来让让。”
白池初冷不丁地被安王回头瞅住,脸上挂不去,忙地‘嘶’了一声疼,掩饰自己偷窥的行为。
安王却直接站在了她面前。
“能起来吗?”
安王又问她。
白池初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翻到了自己坐着的这口箱子,可她全身都疼,不想让,稍微挪了挪屁股,又叫了起来,“疼”
安王没动,也没说话。
突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池初的腰部。
白池初被他盯的发慌,身子慢慢地往后缩,才缩了一半,就听见安王冷冷的一声,“别动。”
神色凌厉,语气冰凉,和元夕那晚抢她生辰珠时一模一样,平日里的温润全然不见,彻底露出了藏在骨子底下的狠绝。
白池初被他唬住了,不敢再动。
见白池初彻底规矩了,安王才倾身上前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很自然地掀开了她雪狐棉衣的衣角。
白池初瞪大眼睛看着安王,安王则面不改色地看着她腰间的那枚玉佩。
看清楚了安王才松手。
之后又将目光移到了白池初脸上,眼里的神色太过于复杂,白池初一时也分不出个好歹来,但就他眼下的这番行为对一个未婚姑娘来说,一定能称得上是逾越失礼。
“王爷。”白池初咬着牙叫了他一声。
“嗯?”安王的神色又恢复了平淡。
白池初看着他淡然的脸,心头的怒气涌了涌,脸色涨红地提醒他,“你刚才掀了我衣服。”
“哦。”
安王回答脸不红心不跳。
沈晖成从楼道上刚回来就听到了这句话,错愕震惊之后,沈晖成的脸上就只剩下了愤怒。
沈晖成一步跨到了安王与白池初之间,愤然地道,“王爷虽尊贵,但还请自重。”这恐怕是沈晖成这辈子最大胆的一回,说完一把捞起白池初的胳膊拽着她就走,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刚才他上楼去看了,密室的机关在外面,里面根本就推不动,沈晖成原本打算下来之后再想想办法,谁知道安王竟然对表妹动了歪心思。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沈晖成捏紧了拳头,低声问白池初,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以雅正示人的安王爷居然是个伪君子,沈晖成只恨自己看走了眼。
白池初还未回答,“啪”地一声,安王已经打开了白池初刚才坐过的那个木箱,继续在里面翻找。
白池初有些不耐烦,原本她在那箱子上坐的好好的,被沈晖成一赌气,拽着胳膊挪了个位置,身上的伤又痛了一回,语气生硬地说了声,“没。”
沈晖成一僵,就见白池初冲着他噘嘴嘟囔,“他没把我怎么样,可你弄疼我了。”
语气里自然流露出来的娇嗔,酥进了人心坎里,沈晖成跟所有白家男人的反应一个样,骨头软了。
“我,我小心些。”沈晖成脸色瞬间通红,心跳如雷。
白池初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抱着膝盖半眯着眼睛,养起了神。
沈晖成紧张地蹲在白池初身旁,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安王,一边偷偷地看白池初,直到她合上眼的那会,沈晖成的目光才敢放在她脸上。
只瞧了一眼,沈晖成又不行了。
他知道,表妹很美。
美到汴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是以,汴京城里才会有很多人打她的主意。
沈晖成想起今日的危险,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忍不住还是叨叨出了声,“不是同你说了吗,不要一个人上街。”
白池初索性将眼睛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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