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廉颇正惊讶间,忽然脸上又是一变,终于忍不住张口惊诧一声:“什么?”
不但廉颇如此,一旁的赵王和庞暖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见项少龙的长矛矛尖穿透假人之后,马匹继续前行,带着巨大的冲力,项少龙手中长矛一弯,紧接着就将整个假人直接自地里拔了出来,然后整个长矛一抖,假人高高的飞了出去。
这个场面,若放在战场上,那岂不是骑马将整个人都挑飞了。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可是项少龙的动作却没停下来,马匹毫不停留,刚刚缓下来的速度又攀了上去,“剖!”“篷!”
长矛穿透,马力挑动,又一个假人被从地里边拔了出来,高高飞起,然后带起一个弧度掉在地上。
紧接着项少龙继续前行,这一回却不以长矛刺挑,只见他将手中长矛高高举起,轮的圆了,马匹正从一个假人旁边路过,他的长矛猛的抽了下去。
一瞬间长矛的矛尖自假人上划过,这一回假人没有飞起来,而是整个上半部分被矛尖侧边刃面一切而过,直接被拦腰斩断。
“好!”众人醒过神来,一齐叫了声好,接着就见项少龙骑着马不住冲锋,手中长矛或挑、或刺、或抽、或以矛尖刃面切割,短短一段时间,项少龙便将校场上的假人破坏了一大半。
三十多个假人就如此轻易被他破坏了,而他依旧在马上气定神闲,哪有掉下马的样子,而若这些假人是真人,只他这一次冲阵便杀了三十多人了。
“拜见国君。”这时候王离带着马到得赵王面前,微微一拱手:“少龙无状,不知礼数,王离在此代他赔罪。”
“好,好!”赵王连说两声好,面上无比兴奋,关于骑兵是如何,他也是知道的,赵氏子弟谁不知道胡服骑射的事情,只知此事便明白骑兵是怎样了。
此时他见得项少龙骑在马上如此神勇,早就看的什么都忘记,哪还顾得上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说了两声好之后,又与王离问道:“这便是项少龙?果真是一位壮士。”
“正如十方第一次见寡人,寡人说过有才能的人总是有些特权,如何能怪罪,而且这应是十方与寡人的惊喜吧,果真是好一位壮士,好骑术,好骑兵啊。”
“我大赵的骑兵,若能有这位壮士一成的能力,十万骑兵就足当昔曰我大赵全部军力了,咦,好!”
赵王正说着,忽然目光再次注目到场中去,却见此时项少龙已然将先前那杆上好的长矛往地上一抛,随即自马匹身上拔出一柄奇怪的长剑来。
这长剑却是好生奇怪,整个剑身都是弯的,赵王正叫奇怪,就见项少龙高速骑行的战马已经接近一个木桩,只见项少龙提前将长剑弯凸弧度的一面对准了木桩,接着马匹跑过,他手微微用力,仿佛毫不费力便将木桩最上的一截削掉了。
“国君,项少龙手中持着的是马刀,专为马战而设计,刀身弯出一个弧度,最利借助马力在马上大力劈砍。”
见赵王与廉颇都是疑惑,王离介绍道。
只见项少龙持着马刀整个人就冲进了木桩的堆子中,那木桩相对密集,不少木桩之间恰巧就刚刚比马身宽那么一点,冲进去之后,项少龙的马速微微减缓下来,就好似冲进了阵中一般,再无力如先前那样狂猛冲锋。
这时却见他灵活的控制着战马,身子随着马身前进左右摇摆,马刀左劈又斩,不时又如先前那样借着马力顺手一拖,无比灵活,不得片刻,便有二十于个木桩被削去了最上一节。
这等骑马砍杀,其效率竟还在持矛冲刺之上,而且项少龙劈砍拖刺尽是借着马力而行,看起来竟是毫不费力,只看的廉颇都为之目炫。
此时在廉颇眼中却不再是项少龙一人,分明是看到了无数个项少龙在已经被骑兵冲乱阵型的步兵中不住左劈右砍,整个战场仿佛是一面倒。
而不得片刻,对方士气承受不住损失即被击溃,再往后步兵如何跑得过骑兵,下场便是在骑兵追杀中被轻易一个个斩杀掉。
无论是骑兵持矛冲锋,又或是此时的砍杀,廉颇已然看到了无数运用这类骑兵的战术战法延伸出来,良久,他微微吐了口气,心道此等骑兵当真是步兵的噩梦。
虽说步兵未必不能应付,可是以他看来,必须是无比训练有素,而且士气高昂的军队以军阵对抗才可,否则换成其他士气低些的军队,即便有军阵也对付不了。
而步兵军阵的展开却是不可能在一瞬间完成,展开之后也不可能一直摆着吧,骑兵完全可以在其未成阵型之前突击,又或其他时候突袭,以骑兵的高速突袭,哪还能容步兵从容摆开军阵?
就在这时,场中项少龙的动作又是一变,他赫然已经接连劈去了五十于个木桩,冲出了木桩区域,然后他只将长刀一收,又自身后持起一柄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