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水看她这不愿接受事实打击的样子,再看她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可怜和同情,她实在看不下去好友总是身陷一段永远看不到回应的感情里,自觉有必要让她看清事实,于是重复道:
“司恬,司法的司,竖心旁的恬。”
孟忍冬又一次陷入了空茫的状态里。
王洛水重重叹了一口气,拍了下她的肩膀,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旁边,就起身往这病房的洗漱间去了,因为孟忍冬住的这病房比较豪华,所以连陪护间都单独隔出来很宽敞的位置,陪护床的宽敞程度也挺大,虽然没法和烟霞山的总统套间相比,却也简陋不到哪儿去。
王洛水是打算今晚在这儿陪孟忍冬住一晚的,毕竟节目里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有副导演和一众能力出色、见惯了大场面的员工在,只要不是什么关乎人命的大危机,只要照着流程往下走,也不至于在半夜闹出什么事情来。
……
孟忍冬静静地靠坐在床头,旁边桌上的热水散开袅袅的水雾,将她略有些冷淡的神情模糊稍许。
她现在感觉整个人的三观都有些崩塌。
否则怎么解释纪愉喜欢的人名,跟她在梦里的名字一样呢?
孟忍冬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就又浮现出那些梦境里的画面来,像是照相机里面的胶卷一样,一格格掠过……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梦为什么跟连续剧一样,但之前她只以为这是自己始终放不下纪愉……
但这梦映照进了现实,又是怎么回事?
孟忍冬再睁开眼睛,盯着自己盖好的雪白绒被,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来:
有没有可能,她梦到的那些事情是曾经发生过的?
只不过是被她忘了?
可是她仔细想想,自己少有的几次进医院的经历,无不是脑袋受伤、在昂贵的私人医院空落落的病房里独自待着。
梦里那种集体病房,嘈杂的、互相串门的、随时能听见隔壁床陪护家属嗑瓜子拉家常的声音,几乎不可能存在于她的生活里。
哪怕她再不受喜爱,她也是地产大亨孟氏集团老总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