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喝的有些高的言溪自己没察觉到,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发现孟忍冬不知什么时候看了过来,对上那双始终沉着、波澜不兴的黑眸,她停了停,本能地自我反省了一下。
可是很快,发现自己说的确实没错之后,因为理直气壮,言溪声音更高了:
“本来就是,我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
“孟忍冬,当年阿榆不光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那件事之后不光是你,南星、我、洛水,我们哪个不难过?怎么就只有你搁这儿念念不忘,身边人找了一个又一个,这次的更过分了吧,连名字都差不多,叫什么来着……纪愉,对,就这个名字,怎么,你以为楚见榆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替代得了的吗!”
‘楚见榆’三字一出——
本就噤若寒蝉的包厢登时就像是被投下了深水炸弹一般,楚南星眼神一黯,孟忍冬的目光冷的像是想将人直接扎穿,王洛水暗道不好,赶紧去捂住言溪的嘴,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疯狂催眠:
“你喝多了!阿溪,你喝多了!”
发现孟忍冬脸色几乎要结冰,她又赶紧打圆场:“那什么,刚才阿溪说的都是胡话,纪、纪小姐其实我也见过,人挺乖的,性格好的很,跟忍冬应该也有三四年了,名字只是个巧合,再说人俩字写法也不一样啊,对吧?”
她下意识地寻求孟忍冬的赞同,以求将刚才那段揭过去。
孟忍冬却不发一言,仍旧死死盯着言溪。
气氛逐渐绷到极致——
孟忍冬毫无征兆地起身。
王洛水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挡在她们俩之间,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孟忍冬沉默地走向包厢门口,拉开门离开一气呵成。
王洛水前后看看,对楚南星叮嘱了一句:“你看着点她。”
然后匆匆追了出去。
楚南星点了点头,发现旁边的言溪酒也吓醒了些,正愣愣地看着孟忍冬离开的方向,半晌反应过来,转头想找楚南星说点什么,发觉她神情落寞,不由轻轻敲了下她的肩膀,恨铁不成钢道:
“南星,你倒是争点气啊,不然我喊你回来做什么,替你看着忍冬这么久,这个姓纪的可是我见过的最有手段的,喜欢你就赶紧上,再等可什么都没了。”
楚南星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