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眼皮抽搐,半张脸都被按在龙甜甜的山峦起伏上,鼻子嘴正好密密实实地压住了,弹性良好严丝合缝,他快闷死了!
龙甜甜说完之后总算把他松开了,魏修一口气差点倒不上来,眼睛都冒花了。
这时候上面下来了两个成年男人,龙甜甜顿时低低抽泣起来,先把被她闷得云里雾里状态的魏修给推出去了,娇柔又可怜地说,“叔叔,快,先救我同学,他受伤了!”
魏修被拴在绳子上面拉上去,龙甜甜则是被其中一个叔叔背着爬上去的,上去后魏修被抬到了担架上,龙甜甜一瘸一拐的,装得特别担心,跟在担架的旁边走。
小雨沥沥淅淅,不至于瞬间就把人打湿了,但是很快头发和衣服都湿贴在了身上,少女身形纤瘦,一瘸一拐,微微佝偻着,抢掉了这些人所有的怜悯,魏修躺在担架上,受伤的地方不少,反倒成了个地里小白菜。
而且还有人在指责他,“同学,以后可不能乱跑了知道吗?!要不是你这个小同学偷偷跑出来找你,我们一点一点地搜,还下着雨,那个树坑在大树下,那么隐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你说你多危险啊!”
“就是,”旁边一个男人帮腔,“你回去可得好好地谢谢你这小同学啊。”
魏修脸上毫无表情,仰面朝天被冷冷雨点砸着,听着这话,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变态不怕他被救上来说出真相,因为她早就把自己摘出来了,又没有证据留下,现在魏修开口指责,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为了推卸责任,诬陷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他唯一就只有寄希望于那个当时他接到龙甜甜的信息,和他一起回头找的老师还有另一个同学。
不过他们回到了住的地方之后,魏修这点希望也破灭了,因为那个当时看过龙甜甜给他发消息记录的老师,在找他的时候滑倒送医院了,而那个同学根本没看到什么手机记录,单纯就是跟着回头救人的。
魏修被送到了最近的乡镇诊所处理了腿和手腕,但是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之后,他却变成了好心办坏事的人,生平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回程的时候,他是专门雇了个车回去的,没等到家,魏国安就派人接到了魏修,直接去了西邺市医院,而龙甜甜则是跟着大巴车回到了学校,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回到了家里。
白正国还没有出院,家里没有人,龙甜甜正换衣服,就接到了魏信然的电话。
“嗯,对,腿扎穿了,手错位,是我搞的啊,不然呢?你以为他真是自己没事跑山里还凑巧掉了坑?”
魏信然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我爸爸生气了!你现在赶紧去添把火!”
龙甜甜呵了一声,说,“你爸爸在西邺市医院?好吧,那我现在过去,不过我先确认一下,你爸爸没有高血压或者心脏病之类的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龙甜甜:我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魏修:……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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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没有想我?
魏信然那边顿了一下,乐不可支,“没有,我爸爸健康着呢,狮吼功可厉害了,而且无论你是不是小姑娘,估计都不会给你面子,你做好准备吧,对了你用什么理由去?”
龙甜甜笑了,“你怕是忘了,我那个爸爸也还在医院呢,我当然要去看看了。”
魏信然其实没想到龙甜甜本事这么大,竟然能把魏修搞得这么惨,满意极了,兴奋地说,“他一回来我就知道了,现在我爸爸听了传言,正在生气他为了女孩儿差点死山里,你要是现在出现,那可真是绝了。”
“怎么样?”龙甜甜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魏大少加钱吗?”
魏信然顿时哼了一声,“小姑娘胃口不要太大哦。”
龙甜甜没再说什么,挂掉了电话,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天已经黑下来了,家里竟然有饭,还是热的,很显然刘翠莲女士知道她这时间差不多回来,专门跑回来弄的。
龙甜甜好好吃饱了,这才打了个车,朝着西邺市医院方向去。
途中联系了刘翠莲询问了白正国的住院病房,又收到了魏信然的消息,魏修就在白正国楼上的vip房间303号。
龙甜甜先到了白正国的病房,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白正国在里面大呼小叫。
这可不是单人病房,里面还住着其他的病友呢,龙甜甜在外头都能听到里面的抱怨声音,只是声音不大,因为白正国吼的声音更大。
“败家的娘们儿!这么点东西喂鸡呐!都淡出鸟来了!”虽然中气不太足吧,但是和第一天醒过来的害怕样子,确实是天壤之别。
白正国这狗东西,还没等好利索,这就开始找死了。
龙甜甜在门口轻轻吸口气,挽了挽长裙的袖口,走进房间之后,径直走到白正国的床位边上,接过刘翠莲手里端着的饭盒,直接把那还滚烫着的稀粥,扣在了白正国的脸上。
杀猪一样的嚎叫响起来,粥很粘稠的,能看出精心炖了一段时间,黏在脸上都不爱朝下流呢。
白正国烫得在乱动,一动他双臂上的伤就疼,他像是被活活推进开水里面的猪,动也动不了,只能生生受着,就只有一张嘴还利索地叫唤骂人。
很快听到这声音的护士也来了,刘翠莲要上前去给白正国擦,被龙甜甜拉住了胳膊,娘俩躲开在不远处站着,刘翠莲脸上是真实的害怕,龙甜甜是装的。
“怎么回事?!”护士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上前给白正国把扣在脸上的饭盒拿下来了,白正国眼睛被烫得睁不开,刚才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扣了,这会眼皮直抽抽,因为挣扎,双臂也疼得他青筋暴起,嘴里却还在骂骂咧咧地骂着臭娘们。
“护士姐姐,是我想给他喂粥来着,但是被他打翻了,”龙甜甜缩着肩膀出来和护士解释,“我爸爸脾气很大的,我一时不敢上前,麻烦你了,没事的。”
这几天,白正国对刘翠莲什么样,他这个人什么样,已经给这病房中的人和护士甚至是主治医生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护士只是叫龙甜甜收一下粥,还说了要她等会去找她再重新领一套被子就走了。
而屋子里这么多的人,陪床和病人都看着呢,有至少三个人看到是龙甜甜把粥扣在白正国脸上的,却没有一个人帮白正国说一句话。
这就是人性,利用好了,总是事半功倍。
刘翠莲去给白正国收拾了,龙甜甜则是轻声细语地给同病房的人道歉,说她爸爸病了脾气不好,给大家添麻烦了。
白正国脸上的粥被擦下去,总算是能睁开眼睛了,开始寻找罪魁祸首,但是正要吼的时候,对上了龙甜甜的视线,他的声音不由得噎在了嗓子里。
那视线不太好形容,但是白正国生平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毛骨悚然过,那就是还小的时候,在村里下地回家晚了,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被野狼盯上的那种感觉。
后脊的汗毛根根炸立,口干舌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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