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差不多散场了,那些东倒西歪的醉汉们相互搀扶着回房间了,当向小园从浴室洗完脸回来,房间里就只剩下谢惊玄和那位英年早秃的男同事了。
“你也该回去了,我送你回去吧。”谢惊玄没怎么喝酒,还很清醒,他看了向小园一眼淡淡道。
向小园看了看那位英年早秃的男同事,这位男同事显然喝了不少酒,一头栽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甚至还打起了呼噜……他原本还计划着今晚能把这家伙赶到他的房间,而他来和谢惊玄一起睡,但现在这家伙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显然不可能起来和他换房间了。
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方法这种东西是人想出来的。
于是向小园转过头来,朝谢惊玄挑了挑眉:“你今晚要不要来我房间?”
谢惊玄看着向小园,没有说话,显然在用眼神表达“为什么”。
向小园指了指床上那位男同事:“这位大兄弟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今晚肯定不可能爬起来洗澡了,难道你今晚想和这样酒气冲天的醉汉睡一个房间吗?”
谢惊玄果然微微皱眉,他低头看着床上那位男同事,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没关系,反正又不是同一张床。”
向小园嘴角一抽,他没想到都到这个份上了,谢惊玄居然还不同意和他一起睡,难道他比这个男同事还可怕吗?
他不死心地说:“他的呼噜声这么响,你就不嫌吵吗?”
谢惊玄淡淡道:“没关系,我有耳塞。”
向小园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猛于虎了,为什么谢惊玄宁愿和一个呼噜打得震天响的醉汉睡一个房间,都不愿意和他睡一个房间,他又委屈又挫败,感觉自己的魅力似乎下降了一万点。
“我送你回去。”谢惊玄不由分说地拉着向小园出了门。
向小园十分不情愿:“我睡觉很安分的,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说梦话不梦游,而且我还会乖乖洗澡,身上香喷喷的。”
谢惊玄只是问了向小园一个问题:“你房间里有几张床?”
向小园:“……一张。”他一个人当然不会订双床房,更何况他还怀着想和谢惊玄同床共枕的不良目的,就更加不可能订双床房了。
谢惊玄淡淡道:“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向小园忍不住辩解道:“我订的是大床房,那张床很大的,差不多就是两张单人床合拢起来那么大,我们可以一人睡一边……”
谢惊玄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
向小园撇了撇嘴,谢惊玄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而谢惊玄房间里的另外一张单人床又已经被那位男同事占据了……难道他注定不能和谢惊玄睡一个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