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跑到了那蛇女的面前,仔细一看,差点没吓死我。
原来——那蛇女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条缝隙——小小的缝隙,和没长眼睛差不多。
她的脸庞,惨白,惨白,同时,嘴角长出了两颗獠牙。
“这是什么怪物?”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仔细看,那蛇女的手臂上和脚上,皮肤全部龟裂,甚至长出了厚厚的黄色老茧。
“呜呜呜!别打我,报应啊,报应啊,别打我,别打我。”
蛇女不停的摇头,同时,坐在她背上的胎儿尸体,也在摇晃着。
“还敢叫饶?”柷小玲又是两鞭子过去,直接把蛇女给抽翻了,同时还有一鞭子,把那带着尾巴的胎儿,也打飞了。
胎儿飞到了沙发旁边。
那蛇女,拼命的往前爬,要去抓那胎儿,不顾她的脖子已经被柷小玲彻底锁住。
“还敢使劲?”柷小玲再次狠狠一拉,把蛇女拉到了她的面前。
蛇女继续往前爬,爬向那个胎儿,她的脖子松了劲,嘴里嗷嗷的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妈妈在,别怕,别怕!我的儿!
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后,柷小玲举起了鞭子,还要打,我猛的扑到了柷小玲的面前,一下子拿住了绳子,呵斥道:小玲,别打了……她好像,好像不是什么恶鬼?
“恩?”柷小玲收了鞭子,看向了我。
我说感觉上,那蛇女不是什么恶人。
这时候,冯春生突然说道:有影子,浑身没有阴气,号丧有魂,这不是鬼啊,这是人?
“人?人怎么长成了这幅模样?”柷小玲也有些吃惊。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过,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活人。
因为在房间的灵堂里,有一块灵牌,上面写着:任远亡妻之灵位。
任远是这家房子的前一任房主,那胎儿,估计是他的小孩,现在这蛇女,不停的喊着那胎儿:我的儿!
那这蛇女,不就是任远的老婆吗?
蛇女都已经是亡妻了……怎么还能是人?
冯春生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这蛇女是人没错啊,可是此些种种,又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柷小玲缓缓走向了那蛇女。
蛇女见到了柷小玲,以为她又要打她,她不停的往后游着,同时紧紧的抱住了她的死胎儿,说道:这是我儿子,你要打就打我,别打我儿子,你走开……你走开啊。
柷小玲这会儿,已经改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单膝跪地,一只手缠住了蛇女的头,说:对不起……刚才我似乎打错人了,请原谅我。
我没成想,柷小玲虽然比较冲动,但是……人还是很讲感情的嘛。
“你走开……你走开。”那蛇女,又抱着死胎儿,不停的游动着。
我虽然不知道蛇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真的有点不忍心,我说:哥儿们几个,这蛇女,估计是疯了……先带回去,我们找医生给她瞧瞧再说?
“行!”柷小玲同意了,同时,她走到了蛇女的跟前,轻轻一手刀,看在了蛇女的后脖颈上,直接把她给打晕了过去。
我和冯春生,一起扛起了蛇女,准备回纹身店,那易伟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他说他一定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
他要去就去吧——怎么说他也是金主,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家里,为什么藏了一个白衣蛇女。
在冯春生开车回纹身店的路上,我接到了陈三立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
“喂!三爷。”我给陈三立打了个电话。
陈三立哈哈大笑,说他已经回学校递交了辞呈——他的孙女,昨天正在泉州开一个“心理医生”的会议,她听说陈家要举家搬迁到闽南,就说她干脆不回去了,先去闽南老家野龙沟看一看。
陈三立怕孙女找不到地方,所以让我带个路。
我说这有什么问题——小问题,小问题——咱跟三爷,那也是有丰厚的革命战斗友谊嘛。
陈三立在大笑中,挂了电话。
在我到了纹身店的时候,我的店里,有个身材很高挑,十分苗条,带着黑边眼镜的女人,坐在纹床上。
这女人,有一种知性的气质,感觉很讲究。
我问那女人:你好……你是?
我还没问完呢,女人站起身,对我说:你好——我叫陈词,是陈三立的孙女,我爷爷陈三立让我来找你的。
“哦,哦!这么快就来了啊?”我连忙对陈词说:等我一会儿哈,我得把肩膀上这女人,送到医院里去!她好像疯了。
这时候,易伟还在吵:疯了也不行啊,我得知道,她为什么藏在我的天花板里面的……她不说,我睡不着觉,我是个强迫症。
冯春生狠狠一跺脚:你就拉倒吧……还想听她说话……她说得了话吗?你赶紧回去得了,找疯子问话,你可真行。
其实我们也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女人,为什么变成了蛇女,藏在了天花板里,又为什么他的老公给她立了灵位,又为何她变了一幅这么丑陋的模样?
要知道,我刚才扛她的时候,特意问过她的邻居了,她邻居压根不认识她。
这时候,陈词站了出来,说:各位好像要从这位女士的嘴里,知道一些东西?
“是啊!”我砸吧出味来了,连忙问:你有办法?
陈词笑了笑,说:我当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