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跟冯春生说出了我的答案,我说:春哥,咱们找易继峰,无非是为了寻找沉睡者,然后,再来对抗巫人之乱!给易继峰钱的人,杀了易继峰的人,是不愿意看到巫人之乱被阻挡!他能是谁?
“那夏?”冯春生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我说我也觉得是那夏。
那夏这个人有钱,他现在像疯了似的,拼命的拦住我,不让我去阻止巫人之乱。
肯定是我们去找易继峰的途中,被那夏的人盯上了,然后那夏开始用钱做“诱饵”,把那易继峰给勾引出来。
易继峰拿到了钱,就被宰了!
冯春生摇摇头,说道:我个人觉得,这事,似乎没这么简单——你看啊……易继峰拿到了钱,就代表同意那夏提出的条件了,那夏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我说不知道。
冯春生又问:更奇怪的是,如果是那夏杀了人,又为什么要把钱,洒在易继峰的身上?他钱有多么?更加不用说——那剥了易继峰脸皮、挖了他的心的事了。
这里头,疑点很多。
我点点头,说:的确是疑点很多,不过——这事,我估计那夏脱不了干系。
“怎么整?”冯春生询问我:这易继峰死了,咱们找不到沉睡者了——没有沉睡者,这妖刀刺青,也就不完整了!
我说我找那夏去。
“你找他?”冯春生说道:他那人老奸巨猾。
我说我现在要找的,不是“沉睡者”这事,我得去找那夏要一个道理!
你用钱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杀人?
冯春生点点头,说找那夏去!这事,必须要一个说法。
咱们阴行人不是强盗。
你耍术,代表你有心机,但你直接耍暴力杀人,我得找你要个说法了。
我拿出了手机,给那夏去了一个电话,询问那夏:你在哪儿?
“怎么?找我要说法?”那夏冷笑连连。
看来那夏对他办的事,供认不讳啊。
我说道:你在哪儿?我现在要见你。
“好啊!”那夏说,还是你上次来找我的那个茶馆,我在这儿,恭候阴阳刺青师大驾!
我说你给我等着。
我和冯春生两人,直接去找那夏了。
这次我依然没有带人去——我特么不理亏,带人显得我没胆子。
很快,我和冯春生两个人,到了那夏所在的茶堂里面。
那夏已经煮好了茶。
我坐在了蒲团上,怒气冲冲的对那夏说道:那夏!你干的好事啊!
“嘿!”那夏端着茶杯,笑着说:于水啊,我现在有些敬佩你了——我想着从闽南阴人内部来分裂你吧?结果今天我就听到了消息,说闽南阴行的规矩,要变一变了,你有魄力啊!闽南阴行,人情世故太多,这是陋习,你一个新上任的阴行大哥,能够顶着压力,改变陋习——这本来就是要掉脑袋的事,但你敢做,虽然你鲁莽,我依然要说——你小子是个人物。
我说你少给我来这惺惺作态的事,先给我解释解释易继峰的事!
“易继峰的事?”那夏嘿嘿一笑,说道:你使钱,我也使钱,就是一场金钱交易嘛!你于水没我有钱,所以易继峰不帮你办事,那不是很正常吗?
我眯着眼睛,盯着那夏,说:你说得好生轻巧啊!
“哈哈!”那夏冷冷说道:我这些天,派出去的眼线,盯着你老是在用纸人办事!我估计,这事,肯定和平定巫人之乱是有关系的!我开始以为这事的由头在程氏兄弟那儿——所以蛊惑程氏兄弟去杀你——结果程氏兄弟,根本不是你平定巫人之乱的重点!
“我今天下午,花钱买通了易继峰,我才知道——原来阴行有沉睡者,这些沉睡者,是你平定巫人之乱最重要的倚仗!”那夏站起身,说道:我如果早查清楚这件事,你于水拿什么平定阴人之乱?不过现在也不晚,那沉睡者少一个都不行,现在没了易继峰,你拿什么来平定巫人之乱?
我冷冷的看着那夏,说道:所以,你就杀了易继峰?
“杀了易继峰?”那夏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说道:你花钱收买易继峰,我不生气,这就是一种竞争,我和易继峰之间也是金钱交易,但是你杀人——这事就落了下乘,没皮没脸了。
“放屁!”那夏盯着我,说道:你少给我栽赃陷害,我杀易继峰干什么?
“现在易继峰死了。”我说道。
那夏也眯着眼睛,说:跟我没关系,易继峰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没花钱办他,这样的小人物,我还真是没精力去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