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门口,顺着猫眼往外一瞧,瞧见门口站着冯春生。
我打开了门,询问冯春生:春哥——你咋来了?
冯春生说道:心里乱啊,被今天闽南阴行发生的三件怪事,给搞得心慌意乱的。
可不是……这三件怪事,看上去杂乱无章,但我总感觉,这三件怪事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奇怪的规律。
不过,在冯春生进来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很诡异。
冯春生这大半夜的来找我?事先肯定会打我的电话吧?他忽然就这么来了,并且心神不宁的样子,我总觉得——冯春生不对劲。
血童子、怨孕妇、多脸人、绣花鬼,四件鬼事发生了三件,还有一件“多脸人”,到现在都没出现——莫非——冯春生就是多脸人?
最后一件怪事,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稍稍推到了桌子边上,把美工刀藏在了身上。
有刀在了身上,我心里安定了不少,也敢大着胆子质问冯春生了,我干笑着问冯春生:春哥!很奇怪啊……你这大半夜的来找我干啥?
“找你聊聊天呗。”冯春生自顾自的拿出了一个水果吃着。
我接着问:你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费什么话,给你小崽子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冯春生说道。
我连忙掏出手机,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接到啊。
我问冯春生:你给我打一个试试?
冯春生掏出电话,又给我来了一个电话。
这回,冯春生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我依然没有来电提醒,也没有未接来电提醒。
咦!
我的电话,打不进来了?
我走到冯春生面前,把冯春生的手机抢过来,继续给我手机打电话,又打了几个电话,我手机依然打不通。
咦?
我手机坏了?
冯春生把我手机拿过去,说道:一直都说让你买个新的,你也不买——真是舍不得花钱……唉,不对!你手机被人做手脚了。
“啊?”我看着我的手机。
冯春生从我的手机壳后面,撕下了一张透明的纸。
这张透明纸拿下来了,我的手机就可以打通了。
接着,冯春生把这张纸贴在了他的手机上,这透明纸一贴,冯春生的手机就打不通了。
还真是——真是有人在我的手机上,动了手脚——谁会在我的手机上动手脚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韩莉!
我从见到了韩莉之后,手机就再也没有进电话了!肯定是韩莉动的手脚。
可是——韩莉为什么动我手机的手脚?我和她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啊!
我回忆起了傍晚见韩莉时候的种种迹象,在我和韩莉聊天的时候,我好几次从韩莉的眼睛里,瞧出了一种躲闪的神色,我当时没留意,但现在仔细想想,她似乎在隐藏什么?
她隐藏着什么在呢?
我猛地脱口而出——我知道了,韩莉是在隐藏她的身份!我见到的那个韩莉,不是真正的韩莉!
“你见到的韩莉,不是真正的韩莉?”冯春生询问我。
我说是的——真正的韩莉根本不会知道钱一手是真正的阴人!
啊?
冯春生说:哪个钱一手!
我说市里杂技团的钱一手。
这个钱一手很有意思——他是个老阴人,而且他在当阴人的时候,就名声不显,他也很少跟人说自己是阴人,知道他是阴人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况钱一手退出阴行都二十多年了——韩莉根本不可能留意到这么一个人的!她也不可能知道钱一手是阴人。
但是她吃饭的时候,却跟我说“认识一个叫钱一手的阴人”吗?这是那个“假韩莉”的破绽。
我想到了这儿,就拿起手机,先给韩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喂!
韩莉在电话那头问道:怎么了?于水先生,大半夜的给一个女生打电话,不太合适吧?
我说:你今天跟我去喝过咖啡吗?
“呸!你做什么梦呢?我这么忙,哪有时间天天和你喝咖啡。”韩莉说道。
有了这通电话,我算彻底搞清楚了——今天那个约我出去喝咖啡的韩莉,是有人假扮的。
我跟韩莉说了这件事,韩莉气愤得很,骂道:哪个兔崽子,敢假冒我!
我说你别生气了,赶紧帮我查查,今天傍晚到现在,有没有人帮我打过电话。
“好,好!”韩莉挂了电话。
我也把手机扔在了茶几上,跟冯春生说:春哥——咱先不说是谁假扮了韩莉,在我手机上做了手脚,这事咱们肯定现在不知道。
“那肯定的。”冯春生说。
我问冯春生:咱们琢磨琢磨,那人在我手机上动手脚的用意是什么?
这个手脚做不了多长时间,肯定会被我发现的——每天找我的人,还是有几个人的,不出一天,我就能找出我手机被做手脚了。
可那个人,假扮韩莉,冒那么大的风险,见我的面,给我手机做手脚,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