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她年不过二十,这岁数能入太医署,必然是才来不久。”
谢漪顿了一下,稍稍前倾了身子,不让她按了,又回头看她一眼,淡淡道:“陛下慧眼如炬。”
说罢,往浴房去了,独留刘藻一人茫然。
待谢漪回来,刘藻已去翻看她带来的那几卷竹简了。时辰不早,亥时将过,谢漪略一蹙眉,道:“还不去梳洗。”
她突然出声,刘藻吓了一跳,直觉谢相不大欢喜,也不敢吱声,忙将竹简放下了,赶紧去沐浴。谢漪看她仓皇逃窜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拣起她摊在几上的竹简,看了起来。
竹简所书,是难决之事,她想趁夜决断,明日便好分派下去,不必拖延。
算着时辰,到刘藻将回来了,她便起身,端起几上的烛台,往内室去。刘藻回来,站得远远的,谨慎地看谢漪的容色。谢漪见她在那头张望,蹙眉道:“过来。”
刘藻一听,也不敢迟疑,忙就过去了。
谢漪想到她与医女习医家之术,不知是否还在那医女身上练习,便觉得生气,想要她乖一些,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无奈道:“该歇下了。”
刘藻便放心地靠近,与她一同躺到床上,自背后抱着她。她们这样相依而眠的时候太少,细数一番,才是第五回。刘藻贴着谢漪的后背,在她颈上细碎的吻,谢漪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容纳到刘藻的怀抱中。
刘藻顺着她的颈,一直吻到耳畔,她迟疑了片刻,终于大胆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想:“你是不是醋了?”
谢漪身子一僵,脱口道:“没有。”
刘藻顷刻间心花怒放,这样的时候,谢相总不爱说实话,她说没有,那必是有了。刘藻挨着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谢漪烦不胜烦,又觉羞耻,腾出手来拍了她一下。
刘藻连忙收敛笑声,然而眼角眉梢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她轻声道:“我只是想不到。”谢相能轻易地掌控她,她又是那样一个云淡风轻的人,似乎什么事都可轻易为之。她怎么都想不到,谢相会因旁人而生出醋意。
刘藻欢喜得不知如何言表,谢相对她的喜爱,兴许比她所想要多上许多。她解开谢漪的衣衫,现出衣衫下柔滑的肌肤。
她的背雪白光滑,肩头圆润小巧,线条优雅完美。刘藻一手覆上她的胸口,嘴唇贴着她的脊背,一路亲吻至尾椎。那处最是敏感,谢漪忍不住躲闪,刘藻却生出坏心,轻轻咬了一口。
“嗯……”谢漪低吟,又觉放荡,忙抓住被褥,极力克制。
刘藻喜欢她的声音,她越是不肯出声,她便越逼着她出声。她反复地抚摸,将吻落在谢漪身上每一处,而后将她按在床上,道:“我要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