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人有些细思恐极了。
白亦陵道:“会不会是他将药膏用在了手上的伤处?”
陆屿肯定地说道:“不会,因为那天他手上的药是我上的,不是一个味。”
白亦陵听他这样讲,不由看了陆屿一眼,忽然想起来,这家伙可是狐狸变的,嗅觉大概远远要比一般人来的灵敏,这也就怪不得他竟然能如此清晰地分辨出来这当中的种种细微气味了。
陆屿被白亦陵看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会错了意。两人本来就在说有关于“阉割”的话题,这让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小狐狸的时候,曾经被他不小心……摸过一下……
白亦陵奇道:“咦,殿下,你脸红什么?”
陆屿:“咳咳咳,没、没什么……火、火熏的太热了。”
白亦陵没在意,自语道:“难道易王其实是被沣水邪渡的人抓去给阉了,所以才会就此性情大变,并且对那番经历三缄其口?可是,就算推断是真的,沣水邪渡这样的做法也太奇怪了。”
他一边说一边遥遥眺望,寻找陆协的人影,大有想把他找出来扒下裤子看一看的架势。
陆屿连忙说道:“要确认这件事,你来怕是不大方便,就交给我吧。”
白亦陵眉心一跳,还真有点好奇陆屿要用什么办法来“确认这件事”……比如去了易王府之后,强行要求帮助陆协更衣?
……他不敢再进行想象。
两人说的都是不好让其他人听见的事情,私语间越凑越近,显得非常亲密,他们两个没有感觉,看在别人眼中,倒成了一道奇观了。
“真是奇哉怪哉,像淮王那样的脾气,居然也能和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言笑晏晏。从他进了京都以来,我可是从未见过。”
“可能是和白大人投了脾气吧。这样一想,白大人救了淮王,谢三郎救了易王,结果一个从来不多提一句,另一个却把这段功劳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呵,看这为人作风,还真不像是亲生兄弟。”
“可见能被淮王青眼有加,总有道理。”
说也奇怪,白亦陵长得好,平白占着一个第一美人的名头,但是与他有关的事情,人们第一时间往往都不会向着暧昧的方向联想。这也是因为他的能力亦是出众,实在无法被人当成以色侍人的佞幸一流。
这些悄声的议论没有让白亦陵和陆屿听见,倒是落在了另一个人耳中,正是在参加了这次围猎的临漳王,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