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
这几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有话直说不行吗?!
白亦陵心里有点不耐烦,他武将出身,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架势,既然他们不开口,那就自己说吧。
于是他干脆道:“刚刚殿下命人将臣召来,听说是想要调查袭击大皇子的真凶,既然如此,可否容臣在案发现场到处走走看看,以便发现线索?”
他这样一说,英王总算开口了。
他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慢悠悠说道:“白大人啊,你且别急,先等一等。咱们找线索之前要先分析分析这个动机。你说谁会那么恨高归烈呢?”
白亦陵听着他这个话茬不对,淡淡地回答道:“以大皇子的为人,恨他的怕是不少,估计详情也只有大皇子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可惜他现在不能说话,问不出来,也可试着询问一下贴身近侍。”
他一共提出了两个方案,一个是搜查凶杀现场寻找证据,一个是询问可能知情人发现疑点,这都是最基本且有效的调查,可惜这些人却仿佛听不懂似的,只把目标放在白亦陵身上。
英王微笑道:“是吗,但就本王所知道与他有仇的,可只有白指挥使一个。”
刚才英王就一直在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白亦陵,到了这个份上,白亦陵已经对他会说出这句话来不感到惊讶了,闻言也是一笑,同样以平静的口吻回答道:“不是还有临漳王侧妃吗?”
陆呈道:“这点本王并不否认,但据七弟所说,高归烈遇袭的时间应该是前天晚上子时以后,临漳王侧妃与临漳王从前天下午便已经去了二十里之外的庄子,现在还没有回来,身边所有的侍从亦都未曾离开过。白大人,你能同样证明自己吗?”
白亦陵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诚实地说道:“裴王殿下所说的时间,臣独自睡在房间里,却无法向殿下证明。”
陆呈说道:“所以说这事才难办,我本不欲怀疑大人,但你确实值得怀疑啊!”
他侧头询问陆翰:“七弟,你说怎么办呢?”
陆翰“啊”了一声,好像刚刚回过神来,听明白自己的兄长在说什么,支支吾吾地道:“这……这白大人向来忠君爱国,父皇也是很欣赏的,不会是他吧?”
陆呈在心里不屑地笑了一声,到底是宫女生的,出身低微就是扛不住事,父皇给他这么一点小差事都办不好也就算了,遇到问题不知道解决,还只会逃避责任。
陆翰可真滑头,他心里面肯定是碍着陆屿的面子和白亦陵的身份,一方面不想得罪白亦陵当那个出头的坏人,另一方面又想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明明是自己在问他,他倒是把问题给扔回来了。
陆呈不想再扯了,索性便道:“不光是父皇,白大人的功绩本王心里也是都清楚的。但是赏罚需分明,功过不能抵,这件事白大人你有不能解释的嫌疑,便不可参与办案。这样吧,着尔先往大理寺监牢中委屈几日,等洗脱了罪名,本王亲自迎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