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节(1 / 2)

谢景衣嘿嘿一笑,“你在夸你阿妹驯夫有道?”

话音刚落,谢景泽已经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你仗着柴二让你就作吧,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景衣揉了揉头,“没事,撞树上了。且不说这个,小花怎么样了?大伯呢,大伯娘呢,身体可还好。一晃三年了,我成亲的时候,你们也不来,可真是伤心死了。”

谢一田刚坐下,又起来拱了拱手,“谢三娘子,我错了,你可别埋怨了。打小的时候,你便一直这样叨叨叨的,同你一道打鱼摸虾,全被你吓跑了。”

谢景衣吐了吐舌头,开心的坐了下来。

他们还是很亲密的,年幼的时候,经常一块儿玩耍。比起长大后的情谊,幼年之时的回忆,总会自动润色,让人觉得无比的幸福。

“小花好着呢,去岁生了个胖小子,婆家高兴得不得了。我阿爹还好,身子康健得很,阿娘前年的时候,下山不小心摔了,养了一百日,方才养好。如今啊,也不想着干活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一山先头得了个闺女,我出来的时候,弟妹又有孕了。一水还没有成亲,也很好。我这番进京来,是来考春试的。我学问不精,今年也就是勉强一试,想熟门熟路了,下科心中就有了准了。”

不光是谢景衣,就连谢景泽都惊讶了起来,“你来考春试,怎么不来家中住,我也好提前带着你,多去见见老师。在京城里混个名头出来,于科举有益处。”

谢一田憨厚的笑了笑,“我怕考不中,到时候给二叔闹了笑话。现在来,也不算迟。一道来的,乡里乡亲的人不少。我若是来了,他们也都要跟着来,会给二叔添麻烦。”

谢景泽捶了谢一田一拳,“你这个人,真是的。麻烦什么,都是一家人。”

谢一田笑了笑,突然摸了摸脑勺,“对了,翟清宴还托我带了礼物,还有一封信。”

第502章 我们有孩子

谢一田说着,转身捡起了搁在地上的包袱,递给了谢景衣,“我来之前,便同他说春闱之间先不见你们。他说不急,就是叙叙家常,便耽搁到这时候了。”

谢景衣笑着接着,却并未打开。

这时候翟氏已经端着一碟酥鱼进了花厅,“清宴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说亲了没有。这路途遥远的,也没个音信。”

“叔母,清宴方才出海回来呢,我来的时候,倒是还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他说这次赚了大的,怕不是要在家歇上两年,当是要说亲了罢。”

翟氏一听,高兴得不得了,“那就好,那就好。”

她说着,瞪了谢景衣一眼,这一瞪,慌了神,“你这头是怎么回事?”

谢景衣一万个后悔,自己个当时怎么没有躲过去,这不每个人见了都要问上一次,口水都要解释干了。

“娘,我走路没有看路,撞树了。”

翟氏一听,瞪了谢景衣一眼,“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叫人笑话。”

嘴上骂骂咧咧得,却飞快的走到了谢景衣跟前,检查了下那布条儿,又骂道,“你怎么也不叫李郎中看看,若是额头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这布歪歪扭扭的,可上了药?”

说着转身就要去拿药,谢景衣心中暖烘烘的,一把拽住了翟氏的手,“阿娘,没事的,就针眼大的小孔儿,也就是柴二大惊小怪的,非撕了中衣给我缠着。”

“我瞅着他是觉着衣衫怎么都穿不烂,故意撕了好让我给他做新的呢。阿娘你还记得吧,我小时候,有一条桃花粉的裙子……我长得慢,那裙子过了好几年,一不褪色,二不变短的……”

“最后我实在不想穿了,有一回瞧见二姐姐摔了一跤,皮都没有破,我也二话不说撕了给她缠上了!”

翟氏显然不知晓这事儿,一听,无语的抬起了手掌,就要拍谢景衣,可见她额头,到底没有忍心拍下去,“你这混孩子,从小到大不学好。阿娘一碗水端得平平的,一年四季,季季给你做新衣。你偏生不爱粉的,压箱底里一年穿不了一回,能褪哪门子色去?”

谢景泽同谢一田,闻言都笑了起来。

任由孩子怎么说没事,做母亲的都不会放心的。翟氏还是去拿了药,又重新拿了她自己个准备的干净布条儿,替谢景衣上了药,又包裹好了,方才放心。

翟氏的晚食准备得特别的丰盛,多半都是她拿手的杭州菜。谢景衣吃完还欲多同谢一田说说话儿,便被翟氏赶了回去,说是受伤了就该休息,来日方长,谢一田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就离开,明日再来说话不迟。

谢景衣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归了家。

屋子里静悄悄的,谢景衣进门不见青乐扑来,好奇的问道,“又到哪里野去了?”

忍冬接过包袱,小声说道,“今儿个赵掌柜的来了,青乐见他也有狗,非跟着去玩儿。玩了一日,擦黑方才送回来。对了,赵掌柜的,还给娘子送了封信。”

谢景衣有些惊讶,她昨日才见赵掌柜的,今日怎么就送信了。

“你去给我准备水,我今儿个掉水里了,浑身难受得很,想要沐浴更衣一番。放些香包,沾了某人身上的味儿,一股子腐朽气,令人作呕。”

忍冬点了点头,将信递给了谢景衣,自下去准备不提。

那边柴祐琛给谢景衣倒了一杯热水,指了指一旁的包裹,“翟清宴送了你什么?”

谢景衣抬起头来,揶揄地笑了出声,“说不定送的聘礼,柴二你今儿个喝的莫不是鱼汤,是陈醋?”

她说着,坦荡荡的扯开了包袱,这包袱里头放着一个粉色的锦盒,锦盒上头放着一封信。

谢景衣把信拿来,同赵掌柜那封搁在了一起,打开锦盒一看,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锦盒分了四个格子,头一个里头搁着一些零零碎碎的番邦玉石,各种色儿都有,看上去亮晶晶的十分华丽,应该是给她自己个去镶嵌首饰用的。

这第二格,是打好的一套头面首饰,颇有异域风情,谢景衣觉得自己个若是戴着这个出去,可能全东京城里卖胡饼子的人,见着她了,都要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第三格是两套小孩儿的项圈,手圈脚圈的。

这第四格,里头放着的是点心,也不知道谢一田是不是把这包袱搁在了火盆子附近,糖已经化了,黏糊糊的,边缘一些地方,还长了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柴祐琛瞥了一眼,拿起了那个小孩的项圈,摇了起来,那小铃铛,叮叮作响。

谢景衣撕开了信,一瞧便乐了,“这玉石,叫我给阿娘同阿姐们分了;头面首饰是补给我的添妆;那第三格项圈,叫我给一套大兄,另外一套咱们自己个留着。”

“我们又没有孩子,我瞅着着项圈也就青乐能戴了。这四格,哈哈哈,是送给你的。翟清宴说了,若是你敢待我不好,他这个做哥哥的,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走霉运。”

“难怪说不用着急了,着急了这一格还长不起霉来呢!”

柴祐琛无语的鼓起了脸,这可不是成熟又稳重的郎君做得出来的事情,翟清宴,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