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臣新按了下眉心,刚要婉拒,就听到殷元菱轻软的声音:“蔺总,奚小姐——也醉了,刚才和我开玩笑说,今晚还没和您喝够呢。”
女人手指拂过旁挡住前方道路的细柳,朝身旁人甜甜笑:“您……应该懂我意思吧?”
蔺臣新转头看向她,半晌眼角轻佻,低哑性感的嗓音飘散在风:
“等会儿把她送到我房间。”
殷元菱咧开嘴角:“是,蔺总。”
走到萃庄园门口,汪总就说要送他们,被殷元菱婉拒:“我们奚盼回去就好啦,不用麻烦汪总的。”
奚盼刚想说自己打车回去,就被陈玲拦下:“liya,我们不放心奚盼,还是陪她起坐出租车吧?”
liya点点头,也没多想:“那你们要注意安全。”
奚盼晕晕乎乎的,就被两人硬扶上了出租车,车上两人问:“奚盼,你家地址多少啊?”
她断断续续报了地址,司机踩下油门。
车窗外的黑夜如同蛰伏的猛兽,带着星光披散在车水马龙间,奚盼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头疼欲裂,感觉脑袋更加晕了。
她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喝那么多酒了。现在脑如同锅浆糊被疯狂搅动着,眼前叠影重重。
越来越模糊。
殷元菱转头,就看到奚盼歪着脑袋,睡着了。
她立刻拍了拍司机肩膀:“司机啊,我们改去春园里酒店,麻烦你了。”
-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奚盼被殷元菱和陈玲扶下了车。
奚盼此刻真的神志不清,看向酒店大厅,喃喃轻语:“这里是哪啊?”
“你家楼下啊,我们扶你上楼。”
殷元菱手机振动了下,里头进来条信息:【1805.】
她和陈玲左右把奚盼往电梯那带,突然奚盼抬手用力拍了下两人的后背。
“!!!”
两人以为被发现了,吓得虎躯震,冷汗直冒。
奚盼抬高声音:“两位老铁到我家楼上继续喝啊!”
“…………”殷元菱翻了个白眼,“这人铁定喝醉了,走快点。”
到了十楼,两人把奚盼拽出了电梯,快步往房间走着,突然头发就被奚盼用力往后扯。
“啊啊啊啊!”殷元菱疼的嗷嗷大叫,感觉头皮都要被扯下来块,最后终于甩开奚盼:“奚盼你有病啊!”她疼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奚盼打了个嗝,抬头睨了她们眼:“会不会扶老娘啊?!我都快走得脸砸地了,不得拽你们头发借借力啊?”
两人:“……”
“等着吧你,明天起来有你好哭的!”殷元菱不爽地把奚盼重新拉过来,最后终于走到了【1805】.
房门是虚掩的。
两人走了进去,就看到偌大的套房里头,光影迷暗。
她们俩实在没力气了,只能把奚盼扛到客厅里的沙发上,两人往卧室走去,想去找蔺臣新,却看到里头摆了张巨大的水床。
我去。
蔺臣新果然好兴致。
然而房间里仍旧没有蔺臣新的身影,直到浴室传来水声——
原来在洗澡。
他们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出声:“蔺总,我们已经把奚盼送来了呢,那我们就先走了。”
里头传来模糊而低沉的男声:“嗯。”
两人飞快溜出房间,关上门,相视笑。
“奚盼可真是幸福啊,能和蔺总睡晚,也算是她走运了。”殷元菱轻嗤。
“这件事明早爆给元家那个太子爷,你说对方会什么反应啊?”
“哈哈哈还能什么反应,头顶生出片草原呗。”
……
房间里,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男人裹上浴袍,从满是水汽的里头走出来。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沉稳的步伐步步落在地毯上。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浴袍带,黑发上的水珠顺着脖颈滴落在硬朗的线条,不断往下。
而后他走到客厅,看到歪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浅浅地呼吸着,黑色毛衣背心裙里头的格子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suo骨,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如同发光的白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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