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on休息室。
战队队长向俊整理自己的外设包,距离上场还差十五分钟,联赛公证组工作人员过来确认名单。
向俊,“是,没错,就这样。还有,去给隔壁那蟑螂说一声,让他没事别老往人家门口瞅,干什么呢?刺探军情啊?”
工作人员笑着应了一声,“行。”
向俊关了门,看向自己此刻只能看见一个背影,正坐在沙发上登小号刷副本的人,走过去,问,“诶,这马上要和你老队员见面了,怎么打?给点意见啊!”
苏杭捡了空投包,召唤系统机舱,闻言淡声笑道,“我的建议是你直接投降。”
向俊没忍住一巴掌呼他头上,“会不会说人话你,这要不是为了还你人情,我才懒得搞这一遭。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我吗?说lion这边把你挖过来了,所以稳操胜券啊!”
苏杭挑眉不语。
“不过要我说啊,你这样搞到底了为了什么啊?你要是真想继续回glory,给你那战队经理皮浩天说一声,保管立马给你安排得妥妥的,还搞这些弯弯绕绕地干什么?!”
苏杭往后仰靠,侧头看着他,轻轻磨牙,“当然是为了给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一点教训咯。”
“谁?”向俊八卦之魂熊熊燃烧,“young,贺栖啊?我跟你说啊,人家现在可是glory的看家门面、台柱子,那底下小迷妹一抓一大把,你惹人家,小心人家粉丝骂死你。”
闻言,苏杭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反问,“我这一年被骂得还少啊?”
向俊和苏杭是旧识,以前苏杭还未离队的时候,两人经常都是在比赛场上见面,但是底下私交不错。概因当初向俊出来打比赛的时候,家里面不同意,断绝往来,生活费也不给,那时候他才多大,刚成年,钱也没有一分的,全都是苏杭帮衬着的。转眼之间,几个年轻小伙都熬成老畜生了。
这样一想,向俊尼玛的又是心里不平衡了,“怎么你小子看着就是不老呢?我就纳闷了!”
苏杭抬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你要是长得好看,那看着也年轻。”
向俊,“……”
tlk刚刚公测的时候,打比赛归打比赛,那会儿不像现在流行立人设搞吸粉这一套路,不然就苏杭这副样子,妥妥的电竞第一花美男。他是长得好看,站在男性欣赏角度也不为过。
向俊拐了拐他肩膀,“不过,你干嘛针对人家小年轻啊。再说了,这young真的打得不错,去年那联赛,我这队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现在你过来搞事,又不上场的,不就是明摆着让我给他送积分呢嘛。到时候你回去了,和他双剑合璧,这肯定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苏杭斜觑,云淡风轻,“你对他评价这么高,那正好我回去把他弄走,你把他挖过来得了。”
这信息可不得了,向俊呆愣了一下,他原先以为的是,现在glory人员齐备,就差个替补位,所以苏杭对贺栖有想法,多半是想着让人家小年轻知难而退,把队长位置让出来。毕竟在他们眼里,贺栖虽然是后起之秀,但是自然是比不过苏杭的。但是向俊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杭对贺栖意见居然这么大,留都不想让人家留下来。
不过向俊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调整一下语气,又说,“你这怕是有点难搞。”
苏杭嗤笑一声。
“嘿!你冷笑什么啊?”向俊说真心话,“讲真,你没必要这样,现在不同以往了,粉丝流量那边也得注重。你要是开罪贺栖,以后估计真的有你受的,会比你现在处境还要难。”
苏杭反过来劝慰他,“我不觉得我处境难啊,倒是你一天到晚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那功夫多练练吧。就算我不上场,我也是建议你直接投降得了,别去丢人现眼的。”
“卧槽!”向俊气得搬椅子,“你这个老逼,老子!”
隔壁休息的队员看见动静忙不迭跑过来,“诶诶,队长冷静,冷静,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lion队长向俊在休息室被苏杭教做人,上了场比赛的时候,又被贺栖教做人。这家伙拿突击位,居然不保护医疗师,直接上来和他对轰,偏偏又甩得一手好狙,开局还没有过十分钟,lion-toto就被首杀!
向俊摊在电竞椅里面,心想,没错,苏杭要把贺栖弄走就赶紧弄,烦人!!!
lion没了队长,剩下的不足为患。
向俊回去的时候,苏杭看了看时间,“三十二分钟,算上进场退场时间,果然还是应该直接认输比较好。”
“卧槽!!!”向俊又要去搬椅子,被队员手忙脚乱的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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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战贴比赛,不会像一般常规赛一样有安排赛后采访,因此完事后,公证组记录成绩,各回各家就行。
章小强一边欢呼,“牛逼,还是小队长牛逼啊!刚刚你们看见那toto的表情没有?像条咸鱼干似的,哈哈哈……笑死人了!”
皮老板说,“给你们订了桌,出去放松一下,然后回来安心准备周六的预热赛,别说我压榨劳动力!”
经过lion休息室的时候,才没走几步,突然门被打开了,众人下意识回头看去,lion的队员从里面走出来。这本来应该是极其剑拔弩张的场景,但是之后出来的lion队员竟然都是自动站到走廊的两侧,生生让出一条过道来。接着便是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踱步走出,他长得好看,好看得过分,眼睛细长,微微眯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气息,饶是这样,他看起来依旧眉宇挺拔,白净的皮肤在头顶渡下来的灯光的照耀下,有种大理石般的沉静质感。
这个天气穿风衣挺热的,但是休息室这边空调冷风开得足,他一身黑色考究的长风衣,衬着他过分漆黑的眉眼发梢,看起来与周遭统一穿着队服的人员格格不入,
他抬手,与肩持平,声音微许放轻,就这么垂了垂细长的指尖,“好久不见啊。”
——是苏杭。
苏杭掠过很多人,眼神状似无意地从贺栖身边扫过,几乎没有多余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