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心里很不好受,他特意放缓步子,和常宇涵用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回到宿屋。
为了让常宇涵自在些,柳含文还找借口说自己的腿有些疼,所以想走慢一点,这倒是正和常宇涵的意,他的背和屁股痛得很。
一回到房间他便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然后长舒一口气,可算回来了。
柳含文将糕点打开,走到他床前,“你还没吃呢,我喂你两块,这个机会可不常有,你要是不愿意,以后可没机会了。”
他笑着将糕点递到常宇涵的嘴边,常宇涵觉得幸福极了,他张口连吃了五块,然后才摇头说不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
“当然了,我亲手喂的嘛,”柳含文放下盒子,又端来一杯温茶,这是常宇涵出屋子的时候柳含文泡上的,“来,喝点茶解解腻。”
常宇涵撑起身体喝了几口,觉得自己美上天了。
“等以后你进朝廷,做了大官,我就和我其他朋友说当年某某大官与我同窗的时候还亲手喂过我吃糕点还有茶水,羡慕死他们。”
听着常宇涵充满期盼的话,柳含文打开房门,“借你吉言,我要是真做了大官,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对!”常宇涵使劲儿点头,“你去哪儿?”
“我去茅厕,你先睡,”柳含文说着便与黑鹊出去了。
而常宇涵听他的脚步声远去后,也咬牙翻身从枕下的包袱里拿出两瓶伤药,迅速地上完药后,他龇牙咧嘴地躺下,没多久居然睡着了。
安排好黑鹊和花雀它们要做的事情后,柳含文估摸着常宇涵也上完药了,才回到屋子里。
忽重忽浅的声音让柳含文难以入眠,他的脑子里全是刚才常宇涵缩在墙角的那一幕。
翌日,博学屋学子的宿屋里突然传出几道尖叫声,严老随声而去。
柳含文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束好发,然后对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弹的常宇涵道,“我瞧着你有些着凉,今儿你就在房里歇息,我去跟你向夫子告假。”
常宇涵想起来,可身上实在是不舒服,虽然擦了药,可这几天心伤加旧伤的根本没全好,听了柳含文的话后,他犹豫了一下下,最后同意了。
“那边怎么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