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往我怀里钻了钻,“妈咪,雪儿想你了嘛,想和你一起睡。”
我现在啥心情都没了,把雪儿塞被窝里小屁股上拍了下,“睡吧睡吧。”
管它会不会被吸阳气呢,早死早超生。
外面都快天亮了,我心烦终究敌不过困意,脑袋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半天才睡熟。
尼玛才刚开始做梦呢,外面就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我这暴脾气一上来,翻身就弹起来,“吵毛线,还让不让人睡了?”
可惜外面的人听不见我的咆哮,倒是我听见外面吵嚷嚷着要拆我们的殡仪馆。
老娘为了这殡仪馆九死一生的,居然要拆我殡仪馆?
我睡意全无跳下床,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就冲出去,这一出去才知道太阳都照屁股了。
院子里来了四五个人,为首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一条爱马仕皮带系在大腹便便的肚子上,带着劳力士的手表的手伸出一根指头往上一捞,把掉下在耳边的几根头发扶上去遮住光秃秃的地中海。
那男人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能感觉出不是善茬,我老爸给他赔笑,他理都不理。
我当时就火了,这秃子打哪冒出来的?
“爹,出什么事了?”
我往我爸面前一站,一副黑眼圈配上阴沉的视线把那秃子吓退两步,估计看我披头散发,怕我冲上去和他拼命。
老爸赶紧把我拉住,“妞你回房去,这位是民政局的曾局长,爹正和他谈事情呢。”
原来是当官的,怪不得目中无人,下巴都要扬天上去了。
啥?民政局的?
雄赳赳气昂昂的我立马熄了火,我赶紧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脸上堆满笑意,“原来是曾局长,爹你们咋在这里说话呢,赶紧把曾局长领进去坐。”
曾局长摆了摆手,本想拒绝,但视线不小心落到我胸前,立马双眼放光,连连点头说好。
“鄙人曾茂才,是湛江刚上任的民政局局长。”他朝我走过来,视线更是大喇喇的把我从头往下来回扫,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穿着吊带睡裙,真空上阵,衣服领子有点低,刚才理头发的时候不小心让肩带滑落了些,露出了胸前明媚的春光。
臭不要脸的,老色鬼!
我心里暗骂了句,但脸上还是陪着笑,“爹,你领局长他们去客厅吧,我换件衣服。”
回房后我挑了件保守的衣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才出门。
在门口正好碰到我妈给他们沏茶过去,我赶紧拉住她,“妈,民政局的怎么来我们家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家从民政局手里承包了四十年的殡仪馆经营权,还有十多年才到期呢。
我妈叹了口气,“都怪你爸去审批墓地,哪知道局长换人了,新官上任说要把咱们的殡仪馆收回去,今天带人来拆设备。”
“凭什么?我们家可是有合约的,他们想收就收啊?”
“哎,官字两个口,你老爸本想花点钱摆平这事,可那个局长好像清廉的很,不答应。”
“呸!”
他清廉,光看他肚子都知道他捞了不少油水,除了爱马仕皮带和劳力士手表,他脖子上还挂了一块玉呢,那水头,少说也得好几万,一个局长他哪里来的钱买这些。
不是不要钱,人家是嫌钱太少了。
我赶紧问我妈,“我爹给人家多少钱?”
“十万。”
“这就对了,十万块还不够人家买个表呢,看我的!”
我接过我妈手里的茶水就去了客厅,那王局长见了我立马鼠眼放光。
明明裹的严严实实的,连手腕都遮在袖子里了,可到了他面前,我感觉自己就跟什么都没穿似得,要不是为了殡仪馆,我才不想在这里被他用视线强女干。
“曾局长请喝茶。”
“好好。”
我茶杯还没放好呢,他就伸手来接,尼玛哪是接茶水啊,分明就是想抓我的手。
太鸡-吧恶心了,我干脆手指一滑,滚烫的茶水打翻在曾茂才手上,烫的他都跳起来了,痛的一脸通红不停的吹啊吹。
我很想笑,但我还是弊住了,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我这笨手笨脚,爹你和局长谈吧,我回房去。”
曾茂才哪舍得我走啊,呲牙咧嘴的退回座位上,“没事没事,待着吧。”
呵,摸不到,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