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姒言闻言微微打量了一番,来人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儿,须发花白,大概有五六十岁左右的样子,神情严肃,眼睛里却透着股精气神。
老头儿看到容瑾,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
容瑾微微挑眉,“赵太尉这是?”
“道直是老朽的门生,老朽来看看。”赵太尉微微摇摇头,一脸的悲怆。
“赵太尉,节哀。”容瑾点点头,淡淡道。
赵太尉苦着脸挤了个笑,笑的好不难看。
“那容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容瑾淡淡道。
回国公府路上,容瑾和娄姒言面对面坐在轿子里。
“国公越发有同情心了。”娄姒言看着一脸冷漠的容瑾,调侃道。
“我是怕唯一的线索断了。”容瑾知道她说的是刚刚他对柳如烟说的话,目视前方,波澜不惊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理解理解。”娄姒言盯着容瑾,一脸坏笑。
容瑾没理疯言疯语的娄姒言,冷冷的问,“有线索了?”
一提案子,娄姒言立马正色,“片面之词,算不得线索,不过总好过没有。”
“你不相信她?”容瑾似问非问。
“你信吗?没觉得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了吗。”娄姒言面露疑色,“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如她所言,周道直是被穆宗杀的,那周道直经常自言自语的回来了回来了又怎么解释?恩将仇报又是什么意思,周道直和穆宗,一个中书令,一个中书侍郎,上下级的关系,如果真的是穆宗杀的人,又怎么会让周道直有所发觉呢?而且我仔细检查过书房,当时窗户紧闭,这七月份的天,天气这么热,谁会紧闭门窗?除非他当时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看到书房地上散落着一些册子,有一页被人撕了下去,所以当时他应该正在写什么,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是从门进去作案的,可是,当时周道直坐在桌前,那段距离凶手要想杀人,必然会与周道直有一番搏斗,又怎么会连一声呼喊都没发出就被割了头颅,还有,头颅呢?凶手既然已经砍下了他的头颅,足够泄恨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带走?所以事情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嗯。”容瑾同意的点点头,“所以呢,现在我们要……”
二人相视一笑,“钟离,我们去大理寺。”娄姒言对着外面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