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不管原因为何,敢劫持当朝国公,真真是罪大恶极,如若不惩治,百官寒心呐。”户部侍郎紧接道。
“臣等附议。”听到消息赶来的文武百官齐齐叩拜,齐声应道。
“传朕口谕,派三队羽林军即刻出城搜寻容国公,一队在城内维护治安。”龙椅上高坐的李治思虑再三,终于开了金口。
“谢陛下。”
“朕乏了,各位爱卿,退下吧。”
“父皇。”李治刚遣散了大臣们,李令月就冲了进来。
“月儿怎么走的这么急?”李治看了一眼满脸焦急快步走来的女儿,“你不会也是为了容国公来的吧。”
“是啊。”李令月一把抓住李治衣袖,急急道,“父皇,你快派人出去找找啊,人命关天呐。”
李治看着焦急的女儿,诧异的问,“他被掳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他我还怎么破案。”李令月嘴一撅,把李治的龙袍使劲扯来扯去,“父皇父皇父皇……”
“好啦好啦。”李治拗不过她,慈爱的打断道,“朕已经派人去找了。”
“真的?”李令月半信半疑的问道。
“真的。”
“耶”她高兴的跳了起来,欢声高呼,“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一溜小跑跑了出去。
娄姒言不知道白素和沈拓激烈的争吵,也更不知道三队羽林军正火速出城寻找他们,她只知道她现在很痛苦。
娄姒言用溪水轻轻冲洗着血肉模糊的手,面部肌肉都扭曲到了一起,她的痛觉神经特别发达,痛觉大概是普通人的十倍,所以她怕痛,特别怕,非常怕,哪怕一个小伤口都痛的直咧嘴,“就剩骨头了。”她小心翼翼的清洗着擦进破开的肉里的土沫碎石,本来就血肉模糊的手指在水中泡的已经发白。
突然,容瑾在她身边蹲下,轻轻的拉过她的手,把溪水轻轻的撩到伤口处,仔细冲洗着进入伤口中的泥土,洗干净后,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拇指大的小瓶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她已经泛白起皮的伤口处,温柔的把粉末涂匀,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这个不留疤。”说完顿了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她,一把扯过她的裙摆。
“你干嘛?”娄姒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嗤”,容瑾直接用动作回答了她,从她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好吧,她承认她没有想到,刚才他犹豫再三不过是在纠结扯谁的衣服好一些,当然最后还是决定从她身上扯下布条替她把手包扎好,“不想残废能不用就别用。”容瑾看着她的手淡淡道。
“哦。”娄姒言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刚才为什么不放手?”容瑾突然看着她问。
娄姒言一愣,半晌才开口,“忘了。”
容瑾微微一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