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宫澧垂眸,认真的拨弄火堆,毫无异样。
“轮椅呢?”君兮问。
“已拆成绞丝,自是无法复原,扔了。”宫澧答得自然,君兮却如遭五雷轰顶,“你无腿疾?”
“我何曾说过我腿有疾?”宫澧闻言抬头看向君兮,眸子黝黑明亮。
“好像……是没说过。”君兮眉头一皱,仔细思索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可是……你无腿疾为何落坐轮椅之上?”
宫澧将手中已烧短的枯枝丢进火中,抖了抖贴在身上湿沓沓的衣服,哗啦一声拧出水来,又抖了抖,做完这一切,他才透过黄红火焰,看了她一眼,从嘴里轻轻吐出三个字,“懒得走。”
“懒……”君兮一阵无语,脑中突然回想起在城西药庐时,白殷对宫澧说的那句话,“带着这东西,不累赘吗?”
白殷天生银瞳,可视肌骨,她自然看得出他并无腿疾。
想到白殷,君兮突然想到今日望江楼之事,不禁开口,“今日,白殷于望江楼内找了我。”
“谈了什么?”宫澧已又寻了一根枯木拨火,面上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对他说一般。
“谈了一道菜。”
“目的?”
“她想为你解毒。”
宫澧问的言简意赅,君兮答得也一针见血。
君兮说着抬头看向宫澧,“你手上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奔波寻求,甚至不惜剑走偏锋找到仅一面之缘的我来。”
“血莲,她想要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