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案(二)(2 / 2)

“记号只不过是墨笔轻点,有趣的是若将这十数封信被标记的字连起来读,倒像是另外一封信。”君兮说着从怀里又取出一张信纸,“这是奴婢按照标记的信件临摹的一封信,陛下请看。”君兮将标记的信与临摹的信对照着摆成一排钉于墙上。

李治抬步来到近前,看着明白纸上熟悉的笔迹熟悉的字,再看一旁泛黄信纸被标记的字,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

“贞观二十二年,陛下已经辅政,不知可还记得,二十一年前还是振威副尉的周道直周大人托同乡友人穆宗穆大人辗转送到您手中的所谓风广亮通贼叛国的信,与此信可有差异?”

“不可能,这些信是伪造的。”周喏发疯了似的看着君兮,尖叫道,“她是风家余孽……”

“信纸已黄,墨迹已干,奴婢伪造不来。”君兮恭敬侧立,声音绵长细悠,极具穿透力的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官员敛声屏气,这些泛黄的信纸已经将当年那个轰动一时的大案彻底翻了过来,如今周道直已死,此事一出,周家必定落不得好,素日里与周道直交好的人都把头沉得低低的,恨不得从未与周道直有过往来。

“你是说,当年风广亮通敌叛国一案不过是周道直为了自身荣华所伪造的?”半晌,李治低沉着声音,略显沉重。

“是。”君兮应声道。

“不……不是的……”周喏颤抖着摇着头,红着眼睛看着李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家父为官几十载,为人您是清楚的,家父绝不是那种人,是这个女人污蔑家父,陛下,您要相信家父啊,陛下……”

“滚。”李治一脚踢开跪在脚边的周喏,将他踹翻在地,目光甚至不曾垂下扫过一眼。

“你说的这些和三公被害一案有何关系?”李治转头看向君兮,眸子通红。

“回陛下。奴婢曾随国公大人去过刑部,查了贞观二十二年洛阳的大小刑件,发现了一件极其巧合的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