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字,清冷无温,不带感情,却是判了君兮死刑。
宫澧闻言眉头皱起,一路过来,他当然知道君兮现在的情况,只是那一掌虽然极重,君兮气息尚存,静脉虽断,当可得活。
“救她,不惜代价。”宫澧眉头拧死,气提一半,双目炯炯盯着白殷的唇,生怕她吐出个不字来。
白殷看了看榻上人,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宫澧,也不废话,直言道,“血莲可活。”
“好。”宫澧点头应道,“钟离。”宫澧对外招呼了一声,一语唤出方想起来,方才急着带君兮来此,走的太急,钟离被他甩在了后面。
“等我。”宫澧扔下两个字一个转身已掠了出去。
白殷默默看着宫澧离去,一双银瞳闪烁,宫澧匆忙而略显凌乱的步伐自然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眼看着人影消失在夜色中,白殷回首看了看榻上人,薄被之上,君兮面白如纸,白殷的目光却被君兮腕间珏玉手镯吸引了过去。那玉镯不同往日凉凉,周遭泛着淡淡荧光,中央萦绕血雾渐渐抽淡。
“碧玉珏,传说中喂血养魂可挽一线生机的邪教圣物,沈拓竟连这个东西都送了出来。一个碧玉珏,一个救命药,一个两个都是痴情汉,算你命不该绝。”白殷叹了一声,走到床边去,从腰间解下一只香囊,取出一颗乌色药丸,抬手捏开她的嘴,将药丸喂了进去。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宫澧便回了来,从药庐到国公府,往返路程四十余里,可见其心之焦。
“你确定要用?”白殷看着宫澧手中锦盒,神态严肃,“你要想清楚,你体内的毒本就已经不太受控制,再加上今日你用功过度,随时可能毒发,这血莲可是你续命的唯一希望。”
“救她。”宫澧一身大汗淋漓,气喘难平,将锦盒往白殷手里一推,语气却是毋庸质疑。
“好。”白殷接过锦盒,平静应声。不再看宫澧,转身以银针封住君兮通身经脉。
君兮经脉尽断,五脏俱损,若不是宫澧用雄厚内力为她吊着一口气,又有碧玉珏护心,她甚至支撑不到这里,更不可能等上宫澧取药这两刻钟。
白殷取出银针,将君兮经脉断裂之处以银针续上,刚施了两针,却听身后噗通一声响,有人倒地。白殷却似早已料到般,头都未回,目不斜视,手中银针不断刺下,须臾已密如牛毛。
彭的一声撞门声,钟离冲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宫澧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
“主子。”钟离连忙跑过去,将宫澧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