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为了已经死去的硕,为西域竖三方大敌?”君兮冷目而视。
赫连铮盯着白殷,恨不得下一秒就扑将上去,然而他尚有一丝理智残存,他知道君兮的话没错。药王谷从来护短,今日他若是杀了白殷,必然招得药王谷的疯狂报复。更何况君兮铁了心要阻止自己,如她所言,不先杀了她,他杀不了白殷。她身授军衔,挂一军之帅,杀了她,无异于向大唐宣战。
“白殷,我不会放过你的。”赫连铮冷喝一声,一个抢身来到案边,抱起硕,足尖点地,一红一青两道混影飞掠似霓,消失在夜色里。
君兮见赫连铮带着公子硕离开了,方才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已被冷汗打湿。她真的怕赫连铮被公子硕的死刺激的什么都不顾了。
她本就不是赫连铮的对手,不久前又被黑袍人打伤,刚好了个七七八八,这时候与暴怒的赫连铮交手,不死也得扒层皮。
“你没什么事了吧。”君兮回头看向白殷。
白殷点了点头,“已无大碍。”
“你经常在这间屋子里处理死尸,空气都飘着死气。你刚缝合了伤口,在这待久了不好,我扶你去隔壁吧。”君兮说着揽着她的背,扶她坐起,“小心点。”
君兮搀着白殷,将她送到了隔壁的草堂里去,又为她煲了锅药汤。
炭块通红,炉火烧的正旺。炉子上,汤锅咕嘟咕嘟冒着泡,君兮坐在炉子边,时不时的拨弄着炭火。
“你今天来,是有事找我吧。”白殷倚着软枕坐在床上,对着君兮的背影道。
“是的。”君兮答的干脆,没有回头。
“说说吧,我尽力,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白殷缓缓道。
“嗑哒~”君兮将手中长签放在炉子上,转过身来与白殷对视,“我想请你救救宫澧。”君兮道,“他为了救我,将内力灌于我体内,以至于自身内力损耗过重,诱使体内陈毒发作。如果可以,希望你能……”
“本来我是能医的。但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你死还是他死,他选择了自己死。这是他的选择。”
君兮出现的时候,白殷便已经猜到她的来意了,如今听她确实为此事而来,白殷不禁摇了摇头,果然天意最爱弄人。
君兮听白殷道是自己无能为力,眉头不禁一皱,“你怎么会无能为力?”君兮诧异道,“之前在望江楼的时候,你不是说,宫澧之毒以血洗之可愈的吗?”
“以血莲为引,寻新鲜之血,以血洗血,确实可愈。但你也说了,那是之前,现在已经行不通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