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爬行的动作十分扭曲,手脚并用,乍一看十分诡异。
“卧槽槽槽槽!贞子吗!”唐绵绵吓得几乎变形,拉着萧棠秋就要跑。
萧棠秋本来也下意识就想转身跑,但一想到还有沈渊在,他又硬生生忍住了恐惧,重新站定了身子,一把拽住了唐绵绵,打算看看沈渊他们打算怎么做。
比起萧棠秋和唐绵绵这两个菜鸟,沈渊一行人则要淡定得多,之前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沈渊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他看着那个扭曲爬行的木偶,淡淡道:“那不是木偶。”
不是木偶?
萧棠秋顿时愣了一下,他立刻扭过头去盯着那坨不明物体仔细打量了起来,很快他就发现了那个“木偶”的不同之处——没有关节缝,只有一块完整光滑的皮肤!
“那是个人?”大惊之下,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阁楼密室显然被封闭很久了,而且也没有别的密道出入口,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封死了的密室活下去?就算是恐怖故事,也要讲究基本法!
就在萧棠秋瞎走神的时候,那个——姑且称之为怪物吧——已经朝他们爬了过来,显然要朝他们发动攻击了,下一刻,风衣男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黄符,啪一声贴在了手术刀上,随后他将手术刀朝怪物的脸上投掷了过去。
这个画面相当的违和,风衣男一身白色风衣,戴着金丝眼镜,浑身上下充满了精英的气息,就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来都很正常,但偏偏他掏出了一张黄符!
萧棠秋目瞪口呆地看着风衣男这一系列操作,然后急急忙忙朝那怪物看去——那把手术刀正中怪物额头中央,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怪物完全没有被正中额头的手术刀影响,继续朝他们扑来,那手术刀完全没有给怪物造成任何伤口,就连一滴血都没有流,而那枚黄符似乎也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它牢牢地贴在怪物额头上,怪物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就有点尴尬了……
然而风衣男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他扶了扶眼镜,扭头对沈渊说:“看来也不是鬼。”
不是木偶,也不是鬼,那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萧棠秋正想吐槽,却发现那怪物居然第一个朝他冲了过来,事实证明,不是只有人类才会欺软怕硬,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往旁边一躲,谁知道那怪物就像锁定了他一样,明明旁边还有很多人,却偏偏只盯着他一个,很快又朝着他扑了过来。
他狼狈地躲闪了几下,在发现那怪物虽然外表诡异可怖,行动却不算太迅速时,正要松一口气,下一秒,那怪物居然放大招了!
怪物忽然站着不动了,它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萧棠秋,而就在此时,它那一头漆黑的长头发突然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它的头发张牙舞爪地狂乱舞动,然后变成了一群漆黑的鸟!
它冷笑了一声,下一秒,那群漆黑的鸟就朝着萧棠秋扑了过去,鸟类尖尖的鸟喙和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它们狠狠地朝萧棠秋啄去,萧棠秋不得不拼命挥动手中的手电筒驱赶群鸟,然而那群鸟却一点也不像现实世界中的鸟,非但一点也不怕人,甚至在遭到攻击时也不逃离,反而越战越勇,似乎不把萧棠秋啄死不罢休。
“秋秋!我来救你!”
唐绵绵狠狠一咬牙,猛地抄起工作台上的大剪刀就冲进了包围圈中,他疯狂地甩动着胳膊抡着那把大剪刀,几乎把剪刀抡成了大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