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迟的心里堵得很，他扭头看着委屈巴巴的灵檀，在他的记忆中，灵檀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没想到，如今竟然像个小姑娘一样质问他？

“是！如果没有魔神之劫，我不会选择复活你！”

他知道，复活灵檀的代价是什么，即使他不愿意，他也做了。

“我明白了！”

灵檀倒吸一口气，她觉得鼻子很酸，“你放心，我完成了我的任务，我自会有去处！”

“不用了，你的去处就是做鬼主，灵女，这是阴司大帝对你的期望，你不能辜负你父亲，他耗费了所有的心血才护的你几百年平安。”

燕君迟不懂，为何她有这样的想法，高高在上的灵女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受了海棠的影响？

灵檀想哭，却是哭不出来，泥人是没有眼泪的，哪怕是世上的至宝冰肌土，她也哭不出来。

“我不会辜负父亲，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怪你什么，若不是你，就没有现在的鬼界，也许秋间一澈还活着，我父亲永远都不会瞑目。”

“檀儿……”

燕君迟心如刀割，灵檀竟然会说这些话？

“燕君迟，我知道你爱秋海棠，你放心，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檀儿！”

灵檀快速离去，燕君迟却是呆愣片刻没有追上去，此时的他比谁都难受，从前，他以为自己爱海棠，是因为灵檀的灵魂在她身体中，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他爱的女人，是凡间女子秋海棠，不管她是不是灵檀的转世，他都爱秋海棠。

他对灵檀的痴迷和喜欢，原来是来自于倾心和爱慕，只是当局者迷，他花了很多的时间才明白，索性的是，他明白的还不算晚。

海岸边，清冷的风吹过，海水平静如初。

灵檀一袭紫衣站在岸边感受着风起云动，昏暗的天空压抑的紧。

“灵檀，怎么不在屋子休息？”

东方月出现在她身后，走上前来，“你怎么了？”

“我没事，东方月，你的伤好了吗？”

这随便的关切让东方月的心里一暖，他又恍惚了，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师父。

“好多了，你怎么不在屋子歇息？是担心这海底的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