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浮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轻声的说:“我知道公子对我的感情,雪浮心怀感激,可是钱老爷始终是公子的父亲,如果就这样抛下他一个老人家离去,那么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度过?再说了,你也说周家也是个大户人家,这次你要是毁婚的话,那么周家会作何感想?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钱家吗?”
“雪浮,可是你怎么办?”钱录万分着急,他不能看着父亲把雪浮扫地出门,他做不到。
雪浮转身时,已经泪水连连,眼泪婆娑的劝说:“公子待我情深,我会记得,公子不是说你的梦想是去深山里隐居吗?雪浮不能为你做其他的事,这件事就交给雪浮吧,雪浮会带着公子的梦想,去到白云山深处生活,每当公子看到白云山的云雾环绕,就会知道雪浮在深山处思念公子。”
“别再说了,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眼泪从钱录的眼睛里夺眶而出,他把雪浮紧紧的搂进了怀里,那温软如昨的躯体让人不舍,清幽的发香扑鼻而来,如果从不得到,不会那么难失去。“我不要失去你,我说过了要娶你为妻,就一定会娶你为妻,否则我宁愿死。”
躲在门外的钱大贵听到儿子的这句话时非常的吃惊,他没想到儿子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来历不名的女子,刚打发走了周家的人,说好会让儿子跟周家的千金成亲的,现在儿子这个态度,如果硬逼,那会是什么结果?尽管势利,不代表他钱大贵可以无情,虎毒不食子,钱大贵要钱有钱,要什么有什么,可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刚才雪浮的话钱大贵也听到了,虽然说这个女子长得太过招摇,身世不清,不过听起来她像是一个懂得为人处事,知好歹知进退的人,而且对自己也没有恶意,如果硬把这个姑娘和儿子拆散,钱大贵觉得似乎是很不近人情。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好招,一个缓兵之计涌上了心头,他推开了钱录的房门。
“爹…”钱录见钱大贵进来,忙把雪浮护在身后,生怕钱大贵会做对雪浮不利的事情。
钱大贵摆了摆手,招呼道:“不用紧张,坐下慢慢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爹,我非雪浮不娶,如果你要逼我,儿子只有以死明志。”钱录直接回答道。
钱大贵坐到凳子上后,叹了口气:“录儿,你这是伤为爹的心啊,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我会让你去死吗?”
“爹,你的意思是?”钱录见钱大贵语气没有那么强硬,也就没有那么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