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牙的心里是非常介意李半颠的到来,奈何有绿萼同行,心里虽有不快,却还要装作没事,吃饭的时候,面对李半颠的频频举杯,他开始有点无力招架。
“半山师兄,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来来来,再喝了一杯。”李半颠又帮柳无牙的杯子里满上了酒,倒得太急,还洒了两滴在桌上。
绿萼不知李半颠是何用意,怕李半颠醉后误事,劝道:“半山师兄,再喝就醉了。”
“醉了好啊,一醉解千愁。”摇头晃脑的样子,李半颠忽然又成了一个读书人,与他衣衫破烂的形象不太相配。
柳无牙没有办法,只好将杯子举起,应道:“那好,我就敬师兄最后一杯。”
“无牙师弟,你这是什么话?你我都还活在人世,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杯。”
“师兄说得极是。”李半颠让柳无牙感到头痛,不按套路的出牌让他实在不好对付,喝下杯中物后,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谁知道杯子刚落下,李半颠又为他斟上了。“师兄,使不得。”
“使得,使得,你我师兄弟三十年没见面,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李半颠嬉皮笑脸的看着柳无牙,自己先干了一杯,直呼:“好酒啊。”
一来二去,两个人都喝了不少,到李半颠醉得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柳无牙也觉得有些晕了,当他看到绿萼在为李半颠擦汗,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不高兴的说:“师妹这是何故?”
“半山师兄他醉了。”绿萼拿着手帕,她没想到自己对李半颠的关心引起了柳无牙的注意,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忙说:“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带半山师兄回去吧,改日再来拜访无牙师兄。”
“诶,不可。”柳无牙站起来阻止,看着醉得打呼的李半颠对绿萼说:“现在天色已晚,这山路崎岖,莫说师妹带着半山师兄,单是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不如这样,今天你们就暂时在府上住下,等明日半山师兄酒醒后再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