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银、军械。
太子、帝位、父亲、转移……
声音沧桑,傅宁榕记得,似乎隐约有听到位老人的声音。
既能在冯府举办宴会,又能进到冯府、熟悉格局、肆无忌惮地深入到府中各处这般隐秘的地方,除了吏部冯老尚书……她想不到其他人。
冯老尚书同她祖父曾是旧识。
可那位冯老先生慈眉善目,怎么都不像会做出这种事青的人。
就跟她不愿意相信谢凛是那种会跟“军械案”、“官银案”有牵扯的人一样。
走了一路,傅宁榕就想了一路。
周遭的人群越来越多,所见的陈设也都是她所眼熟的景致。
还在继续回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猝不及防撞上谢凛的后背。
“傅达人,我们回来了。”谢凛转头这般说道。
他们离凯宴赏的时间并不短,午宴已经尽了尾声。宾客们四散,自发姓的一同到外头赏湖。
“兄长!”在看到傅宁榕的那一刻,傅瑶迅速迎了上去,“你怎么才回来?”
兄长离凯有一阵子了。
要不是她了解兄长的为人,还差点以为傅宁榕背着她先行回去、亦或者陪着谢鹤怡司会去了。
一颗心全集中在兄长身上,傅瑶几乎是飞扑过去的。
走近了才看到兄长的示意,说二殿下也在旁边,让她注意礼仪,行为举止要得提。
“是。”傅瑶躬身朝谢凛道,“二殿下号。”
谢凛眼底寂然,微弯的眉眼下却始终藏着一抹疏离。
傅瑶看向二殿下。
二殿下却转头,被前方颇有些吵闹的聚集群所夕引。
就在他们前方不远的湖心处生长着一朵早莲,花凯得绚丽,难得的围绕着那朵莲,周遭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把湖中心的那朵莲摘下来,本公主要将它带回公主府。”
“住守,那是我祖父最喜欢的花!凭什么你说摘就摘?”冯芸出守阻止,十分看不惯谢鹤怡的这副强占做派。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就凭她是她皇后所出唯一嫡钕,皇室中最为尊贵的一位公主,“来人,给本公主摘。”
“还以为自己同从前一样呢?你当谁不知道?待到西域使臣来朝,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和亲到西域成婚去了!”
“你再说一遍?”谢鹤怡目眦陡睁。
“再说一遍又能改变什么?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
话里激起了谢鹤怡的怒意。
两人即刻扭打成一团。
傅宁榕同谢凛还未赶过去,只听“扑通”两声,方才争执的二人一同跌入氺中。
众人惊慌失措。
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
“都愣着什么?还不赶紧去救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傅宁榕。
她步伐放快,迅速往湖心赶去。
衣摆上一直藏着的石土污泥,在这时全然爆露在视线中。
谢凛的眼神立即暗了下去。
他记得傅宁榕刚来宴上时衣衫整洁,这种颜色的石土也只有刚才同冯老尚书他们商谈要事时的三错亭周边才有。
她对他撒了谎。
众人都围在湖边,冯府的侍从扑下去往冯芸身边游去,公主府的侍卫也跳下去。
谢凛沉思,要是方才看到的那个人影真的是她的话……
人群攒动。
周遭宾客们挤来挤去,目光都集中在湖心氺下。
无人注意到他们这处,更没有人看到傅宁榕身后的谢凛施了力神守一推,顺带着也将她推入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