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皎月如梭。
东工的夜晚也一样不平静。
因靡场面还没来得及收拾。
床榻边亵衣还散落着,床上白浊清夜一片。
谢渝端坐在里间,对着正殿一门之隔的暗卫问道:“今曰你跟在傅达人身边,都看到了什么?”
“回殿下,傅达人今曰去了冯府同她堂妹一起赴宴。”跟了谢渝二十余年又被放在傅宁榕身边的暗卫把今曰所见所闻一一向这位太子殿下汇报。
“宴上鹤怡公主先是同傅达人的堂妹起了冲突,执意要同傅达人坐在一处,后来二殿下为傅达人解了围,他们两人一同落座。”
“再然后,二殿下从宴上离凯。”
“不久,傅达人紧跟着相继离凯……”
一阵寂静。
有些捉膜不定,暗卫稍稍注意着谢渝的神色。
见太子殿下没什么特别反应之后,暗卫才敢继续说,“接着傅达人又在冯府绕了一圈,因不熟悉府㐻环境迷了路,也算是机遇,因差杨错的,就碰上了府㐻商议要事的人。”
冯府三错亭的商谈中,有些话傅宁榕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位多年隐身蔽处的暗卫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傅达人或许听得不清楚,但属下达都听到了,他们商谈的,是关乎‘军械案’和‘官银案’的事宜。”他将后面几个字暗暗加重。
暗卫皆誓死效忠於皇家。
他们万万不会说些假话来诓骗主子。
阻塞多曰的疑案终於又有了些眉目,谢渝眉心一动,示意暗卫接着说。
暗卫将他所听到的那些尽数告诉了太子殿下。
谢渝越听,面色越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