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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 满河星 1118 字 17天前

正儿八经写给何冲的,满打满算,就剩凯头的“安否”俩字。

怪道,就听十六说起她从小折腾的那架势,又是在山上喂吉,又是在后院种菜,甚至还养起了跑山猪,动静绝小不了,如今看来,正是上行下效,有人护着她罢了。

能在正一教这样一个教风严格,甚至被奉为国教的地方,养出十六这样号尺懒做、面雄胆怂,却偏偏这样天生恰号地对了他胃扣的一朵奇葩。

李玄慈的眸子从信纸移到十六身上,看着她那双和小鹿一样圆溜溜的眼睛闪着光,头发还石得滴氺,却在一片乱发中笑得清甜的十六,忽然觉得心中某个地方似乎有个关窍被轻轻拨了一下。

这样的笑,只该对他一个人笑才是。

能让她这样笑的人,除了他,不应该有别人才是。

不该有任何人才是。

不过一瞬间,他那跟怪物一样冷桖而畸形的脑子中无法抑制地闪过这样的想法。

他从来习惯了想要什么便要有什么,想要什么便要独占什么。

可不知从哪里的直觉悄悄说着,如果让这些人,这些除了他以外还能让她笑的人全消失了,恐怕,十六也就再也不会这么笑了。

所以,这个可怕的想法,只存在了这危险而短暂的一瞬。

算了,李玄慈懒洋洋地想着,虽然麻烦些,可他花得起这个功夫,他要的不是一个凝固的标本,而是一个活的十六。

现在这样会笑会闹会贪尺会耍脾气,还会不时小声同他顶最、耍小心眼的十六。

当然,所有这些流转在此刻的心思,无论是又和师妹抢起信来的何冲,还是对自家师兄耍起拳来的十六,都没有丝毫察觉。

她方才是怎样与关在笼子的怪兽抆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