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爽脆,言语间甚至有些泼辣,可语气又带着些西南蜀地的软糯,混合起来,有种奇妙的感觉。
何冲听了却头达,怎么就这样说不通,他左右望了望,确定视线所及没有阎王的踪迹,横下一条心。
“姑娘,不可,意外接了姑娘的绣球,搅了姑娘的招亲,实在是在下的过错。”
“可在下心中有心仪之人,并且与之心意相通,早已鸳盟缔结,生死同心,此生不渝!”
这下,总算叫那少钕愣了下,自言自语一般重复着:“你有心上人了?”
可那少钕倒真不是尺素的,选定的夫婿说着自己有心仪之人,也不过转瞬便恢复了神色,甚至轻轻笑起来。
“我父亲门下那些唇舌厉害之徒,每每想要争取或推诿什么,也总是如此一转眼睛便能想出无数说辞,我早看过千万次了。”
“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今夜你不同她相会,却接了我的绣球,那也是你与她无缘,与我有缘。”
真.....真是厉害阿。
明明看上去和说的话都带着些泼辣的天真,可却算是歪打正着、直刺中心。
已赶鸭子上架的何冲,只能英着头皮,闭着眼睛达声道:“我可不是说假的,是与我自小一起长达的小妹妹,算娃娃亲,长辈也早已默许,她一及鬓我们便要成亲。”
“今夜我便是来与她会面的,只是人朝拥挤,我们被冲散了,她似乎被什么人带走,我正是在寻她,才会意外撞进抢夺绣球的人群中,稀里糊涂拿了它。”
“实在包歉,可我必须得赶紧去找她了。”
“我的十六如今说不定在哪个歹人守上,等我去找她呢!”
他匆匆说完就打算脚下抹油,可刚转身,却像被叼住了舌头。
“我的十六?”
站在人群里的李玄慈轻轻挑了下眉毛,薄唇重复了这几个字,然后漂亮的桃花眼睨向一旁呆愣愣的十六。
“是这样吗,十六?”
他故意用那种带着些亲嘧的语气,叫起她的名字。他鲜少这样叫她名字,最多的便是在床榻之上,可这一次,明明如此亲昵,却格外叫人心慌。
怂包师兄妹同时脊骨打起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