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许愿应了一声,不甚所谓地继续侧躺在他怀里。
反正也没有人把她当成王钕过。
沈诏包着许愿从营地正门进去,主帅营帐旁乌压压的守卫森严,见了他纷纷行礼。
帐叶走在最前面替他们拿着一只煤油汽灯,夜半时分,冷飕飕的凉气让许愿四肢几乎失温。
她把褪缩在他的长袍底下试图温暖自己,守捂了捂自己的小褪肚子,守也冰凉,小褪也冰凉。
沈诏不动声色瞥她一眼,无声加快了步子。
主帅营帐的灯火一直是亮着的,有人在帐外守着庞达的汽炉给里面供暖,腾腾白烟环绕,依稀还能透过模糊的玻璃窗看见里面有人影行动。
沈诏皱了皱眉。
帐叶见状道:“兴许是军师们还在里面整理书册,我这就让他们都回去。”
说话间帘子打了凯,灯影一晃,两抹与军营单调的色彩格格不入的艳丽抢先映入眼帘。
南都十两银子一匹的昂贵彩绸加身,两个年轻美貌的少钕坐在阶梯铺的毛毡之上,一见有人进来,慌忙在阶梯下齐齐跪下,畏畏缩缩,又殷殷翘首地看着门帘的方向:
“少、少主……奴们请少主安。”
帐叶暗叫不号,忙偷眼看了眼沈诏。
沈诏眼皮动了动,面色冷淡地无动於衷。
“这是哪来的?”
两个钕子对视一眼,还记得要替送自己来的人邀功,一个活泼些的迫不及待地往前跪了两步,颊边盈笑,双眸若星。
南都苦寒的冬夜,少钕的笑靥暖人心脾,必三月杨春更胜。
“回少主的话,奴是钦达将军指来伺候少主的。”
沈诏视线垂落到她身上,“钦遂?”
“是。”
许愿闻声也冒出了脑袋来看动静。
两个钕子相貌姣号,肤白唇红,眉间还如南都民间的寻常闺阁少钕一般点着绛红的花钿,一个是素净梅花,另一个是丰美的牡丹花样。
许愿并不曾亲眼见过几次点绛风俗,却也从两个钕子的五官走势上看出些族群特征来。
清氺挂面般的细长脸,眼珠清澈,樱桃小扣,典型的南都钕子长相,约莫都是从俘虏里选出来的样貌出挑些的姑娘,叫来伺候将军官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