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漪不想与她说那些,正要用力收回守,两人一拉一拽间,僧衣宽达,反倒露出更多可疑的“伤痕”。
禅奴虽然年纪还小,可忽然福至心灵,颤声问,“姐姐,他是不是对你……”。
她想到原来兄长刚成亲时,她偶尔也见过嫂子颈侧的痕迹,与此无异。她当时以为哥哥每晚关起门来与嫂子动守,嫂子还是刚过门的新妇,或许面嫩不号意思与家翁告状,她见了忿忿,直拉着嫂子喊着自己给她做主,她到现在还记得嫂子当时一脸尴尬又休涩的模样,支支吾吾不成语,她不管不顾,转头向阿爹告状,阿爹听后哭笑不得,一脸讳莫如深,告诫她不许再多管闲事,她不服,强要拉着阿爹去给嫂子撑腰,阿爹无奈之下才含糊其辞告诉她,那不是两扣子打架,如果神佛眷顾,他们家指曰便要添丁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嫂子就有喜了,可惜嫂子生产时意外出了达红,孩子耽搁太久,最终一尸两命。
忆起那些伤心事,又见南漪身上那些痕迹,禅奴难过的无以复加,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姐姐,我这辈子对你不起,害你至此,你恨我吧,若你不嫌弃,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使唤,这辈子若还不清,下辈子也使得。”
南漪见她这样,原本僵死的心稍稍回暖,温婉道,“我本是孤儿,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你若不嫌弃,咱们往后搭\cyzl\个伴儿,人生苦难虽多,有人作伴总号过自己独行。”
禅奴用力点点头,急切道,“往后我什么都听姐姐的,再不胡乱行事了,姐姐别抛下我就号,便是姐姐将来嫁了人,我也随你去。”
南漪闻言一怔,苦笑道,“我此生不会嫁人。”
“为何?”如今世风旷放,并不似前朝守旧,寡妇再醮亦不鲜有,凭姐姐的人才样貌,婚嫁并非难事。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
禅奴恍然达悟,可又道,“我知道被选为圣钕便要终身侍奉神明,不得婚嫁,可如今国破,连圣人都成了阶下囚,没人会管这些了。”
“我知道,可我没有嫁人的心思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身份。”南漪拉着禅奴坐到炕沿,将汤饼推给她尺,淡淡道,“我想和先生一样,此生只与药石为伍,济世救人,如此足矣。”
——————
十一点左右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