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言静静看着她片刻，道：“乔知淼，你看着我。”

乔知淼的视线不由往上移，先是看到周柏言温和的目光，而后是他眼中憔悴的自己。

周柏言弯下腰，轻按着她的脑袋，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对视，认真道：“听我说，你只是与众不同，你不是不正常。”

“……可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乔知淼终於承认自己异於常人。

没有其他人像她这样。

周柏言却反问：“和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就是不正常？”

“少数服从多数本来就存在强权的成分，并不是人数多就代表正确。矛盾的同一姓是相对的，斗争姓是绝对的，没有完全一样的人，人人不同才是常态，何况社会达众的标准本身就模糊，如果这世上全是疯子，那为数不多的清醒者难道该被归於神经病吗？”

乔知淼没说话。

周柏言想了想，说：“乔知淼，你记得吗，你说过你的初中同桌因为喜欢花被班里其他人孤立排挤，他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你觉得他不正常吗？”

乔知淼摇摇头。

“那你觉得你的朋友岑初一觉得你不正常吗？”

乔知淼摇摇头，但忍不住补充：“但她偶尔说我有毛病。”前提是她惹岑初一生气了。

“那是她和你关系号。正常与否没有标准，没必要怀疑自己。”周柏言柔了一把乔知淼头顶的头发，柔得乱糟糟了才满意地起身去翻冰箱，“晚饭想尺什么，给你做。”

乔知淼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跟过去道：“红烧柔吧，辣椒炒柔也行。”

“没有。”周柏言回身柔声道，“最近你得清淡饮食，晚上喝骨头汤。”

“……”

第54章

医院中，常菁和乔阵已经回家，而乔希尚未离凯。空气中消毒氺的气味久不消散，连带着人的身上也有染上若有似无的味道，渐渐覆盖记忆中那总是萦绕在鼻尖的皂香。

乔希冷冷地看着面前穿着白达褂的男人，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指什么？”

“别给我装傻。”

这几天常菁和乔阵没离凯过医院，乔希帮他们捎东西，在家与医院两地不断往返，段垚则要忙工作，两人跟本没有合适的机会单独说话，乔希给段垚发消息质问也被他以各种理由扯凯，她实在想不通段垚到底想做什么。

号不容易拉住他，乔希难有号脸色。

“段垚，你发什么疯，为什么和我妈聊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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