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臣这么问,是因为除了他身边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有这个习惯,简宁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脾气很臭,一直被高高捧着,一旦不如意就随意甩脸子。
简宁从前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整顾景臣固然是她的乐趣,但她更爱他,所以她煮的咖啡最合顾景臣的心意,加的糖和奶分量刚刚好。这次的咖啡虽然不是简宁煮的,但是糖和奶是她加的,顾景臣喝过后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在心头萦绕,因此他才把简宁叫来探个究竟。
面对顾景臣的问,简宁却毫不慌张,扬起笑脸道:“之前为了给四少赔罪,我们学校的校长可没少打听四少的喜好,上次没用着,这次恰好如了四少的意而已。”
她这样的解释就算顾景臣不满意又如何?她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身上没一处地方与简宁相似,她一点都不会担心顾景臣知道她是死而复生的简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她不卑不亢,不怒不喜,沉着以对。
顾景臣不知她话里的真假,但似乎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一个小丫头知道他的生活习性,只能是有人刻意打听过。然而,这个小丫头好像有点诚实得过头了。
顾景臣将翘起的双腿放下,仍旧躺在那里问道:“你的样子好像很不耐烦,怎么,不愿意看到我?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来参加选美比赛,真不知道其余的佳丽是什么模样……”
他的语气是轻蔑且不屑的,的确,莫苒的容貌气质都很不错,可是在顾景臣的眼里任何女人都很乏味,他在床上都那么恶劣地变脸,何况是在这样的场合?他说话全凭自己高兴,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这是顾景臣长久以来养成的少爷脾气,以前简宁爱着他的时候,觉得这是优点,因为他与众不同,即便嘴巴毒可心肠不坏,可现在她早已经不爱他,就不可能再宽容地为他去想。她所看到的顾景臣,如此讨人厌。
简宁心里同样轻蔑,脸上却带着甜美的笑容,笑得眉眼弯弯:“四少,您说笑了,怎么会有人敢对您不耐烦呢?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的。”
顾景臣还真没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恭敬,他斜着眼上下打量着简宁,她穿了一件宽大的白t恤,但是刚才他已经看过她的泳装了,身材前凸后翘,该小的地方小,该大的地方大,真是一点都没浪费造物主的恩赐。末了,他给了评价:“那些佳丽里头,你的身材还算可以。”
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听见这赞美害羞或者故作害羞,简宁神色如常,甜美地笑道:“四少的赞美真让我受宠若惊。”但是她觉得恶心,所以眼眸里漏出了一点厌恶,她的身体,顾景臣不仅看过,还摸过,咬过,他当然知道。顾景臣这么夸她,不论有几分真假,到底只是他下半身思考的缘故,他与那些脑满肠肥的暴发户相比,只多了一副好皮囊罢了。
顾景臣特种兵的敏锐眼神,自然抓住了她甜美笑容下的那抹厌恶,他不明白这厌恶从何而来,他跟这个女孩上过两次床,第一次醒来后,她对他充满了敌意,撕了他给的服务费摔门走人。第二次她却主动诱惑他,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尽兴,为了他的钱。他至今都记得她身体里的紧致湿润,让他好几次把持不住,他倒是有几分想念她的身体。
但是除了她自己的目的——比如说,拿了钱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差了许多,好像他们之间的位置,并不是他尊贵她卑微,她骨子里高傲得对顾景臣这个人不屑一顾。
她从哪里来的高傲?
这让顾景臣很费解。
顾景臣来了兴趣,所以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简宁站在原地没动:“请问四少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