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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她心里暗喜,又将手机塞回了口袋。
顾景臣的脚步停在了一间公寓前,他拿钥匙开门,推着简宁进去。
简宁坐在轮椅上,环顾左右,看到这是一套刚装修好的公寓,她曾跟顾景臣提过别的情妇都有房子车子珠宝什么的,顾景臣这是打定了主意正式开始包养她?
这套公寓,就是用来包养她的金屋?
“四少,这里……”简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顾景臣笑:“宝贝儿,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我们见面也方便点。”
他果然没有任何要放了她的意思,即便在她再三强调爱着傅天泽对傅天泽至死不渝之后,他仍旧不屈不挠地要困着她。
简宁到了这一刻,已无所畏惧,既然顾景臣想玩,那她就陪他好好玩玩,这后果,就由该负的人来负吧!
“四少果然想得周到。”简宁开口,不知是在夸他还是损他,态度却很坚决:“但有些事得提前问清楚了,大家才不会显得尴尬。”
“你问。”顾景臣也不知她会说出什么来,挑眉让她继续往下说,他以为一心掌控着她的命脉,哪怕她有一百个翅膀也飞不出他的掌心。
简宁也不含糊,虚心求教道:“四少说让我以后安心住在这里,意思是将这公寓送给我了吗?还是租的?在别人的地方上,我可安心不了。”
顾景臣觉得好笑,他记得她很早就想要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他以为她高兴,点点头:“你喜欢,送给你。”
简宁的脸上瞬间浮现出贪婪的神采,很像是偷了腥的猫,她得意的样子都在顾景臣眼里,满意地滚着轮椅四下转了转。
等她从卧室里出来,却歪着头很认真地对顾景臣道:“虽然我很贪心,很虚荣,也可以忍受四少的金屋藏娇。但即便如此,我的心里仍旧只有大叔一人,四少可以忍受我的人在这里,心在大叔那儿吗?或者,可不可以接受我带着大叔来这儿做做功课练练技术呢?这么好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浪费了总不好吧?”
顾景臣的笑脸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本是斜靠在墙上的,为着她的虚荣和贪婪鄙夷着又开心着,这会儿听她说出这番话来,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掐死她!
“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顾景臣直起身体,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简宁好像一下子害怕起来:“四少,你不是说过将这里送给我吗?难道我不可以随意处置?带旁人来教教我技术,以后更好地四少服务,难道不划算?连学费都省了呢!”
她越说越不要脸,顾景臣的脸色铁青,上前一把将她从轮椅上拎起来,大步走进了卧室,狠狠地摔在了干净的纤尘不染的床上,白色的床单立刻起了褶子。
简宁的脚撞到了床沿上,疼得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却还忍着,媚眼如丝地勾着顾景臣,软软地笑道:“四少好像不大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我爱着大叔,你是知道的,我要走,你堵着我,我只得依了你。我又不是四少的妻子,没名正言顺进你们顾家的门,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她的逼问声音越来越大,一直拔高到了顶点:“或者,是四少有毛病,见不得别人恩爱有加,心黑得能挤得出墨汁来,能拆散一对就是一对,所以这样丧心病狂?可有人爱着你吗?你不过就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一辈子孤苦伶仃只能找些弱质女流下手!”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四少,多谢四少付的那些初夜打赏费……像四少这种阅人无数的男人,也不过如此,连处女膜修复过也看不出来,还自以为得了我的初夜,几次三番不忘旧事重提,是不是还很得意?”简宁的笑带着许多嘲讽,直刺向顾景臣:“呵,我的初夜早在八百年前就给了一个畜生,四少不过是另一个畜生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
顾景臣被她的话刺激得额际青筋暴起,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不要命的女人,敢在他的面前大放阙词,他若是还有理智,肯定会知道她言语之间的漏洞,初夜时被下药的她,哪来得及去做伪装?何况她根本就不曾在初夜过后拿他的打赏。
然而,这一刻的顾景臣被气疯了,他矫健的身体豹子般朝简宁扑了过去,双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了床上,喝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