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没资格去想简宁与傅天泽的婚礼。
因他是先放手之人,哪怕痛到心死,他也只能受着,不能喊疼。
一个将别人的心捣碎的混蛋、畜生,他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别人的婚姻?
顾景臣的眉头蹙起来,虽然眼睛是在看着莫苒,可他却并没有看到她,他看到的是莫苒看不见的东西。
他记起简宁和傅天泽婚后,他曾去找过她,希望能同她见上一面。
来见他的是傅天泽,那天傅天泽用那样一副简宁所有者的姿态面对他,说着宁宁已怀孕,不想见他诸如此类的话。
爱情里,先放手的人不一定是因为不爱,而先放手的人,要再握住一次爱人的手,却已没了机会。
他对待莫苒之所以如此狠毒无所不用其极,是因为她像简宁,她骨子里很像简宁,可她却又不是简宁。
简宁如果站在他的面前,他不会舍得去动她一根头发,他也不敢去动,可对莫苒不一样,她对他来说跟一根杂草没有区别,他把自己变成毫无人性的恶魔,他不惜坠落,也拖着幼小的莫苒一起。
他是个自私自利欺软怕硬的小人,顾景臣自己知道。
可是,他不做小人,还能做什么?
没有人爱他。
哪怕是这个杂草一样无关紧要的小丫头莫苒,她也告诉他,他,顾景臣其实不重要。她不爱他,她爱着傅天泽。
往后的岁月那么长,没有简宁的世界那么空荡,他无处可寻寄托,便在这可怜女孩的身上找慰藉,罔顾她的意愿,逼她到悬崖峭壁前,逼她与他一起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