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中走了快一个小时了,简宁忽然开口问驾驶座上的傅天泽道:“大叔,那天简妈妈跟我说,想回疗养院生活,在家里,她总是害怕……是不是简宁小姐之前也住那栋别墅啊?”
她的问坦坦荡荡,没有刻意藏着掖着,傅天泽在专心开车,听了这问,他转头看向她,不答反问道:“简妈妈还说了什么?”做贼心虚的人永远关注焦点与人不同,又怕被揭穿暴行,又怕错过机密。
简宁不摇头也不点头,迟疑着一边想,一边道:“……也不是简妈妈说了什么,而是简妈妈看到我跳舞,好像就特别高兴,那保险柜的密码就是简妈妈在看完我的练习之后忽然说的,她说如果我去参加舞蹈比赛,肯定能得冠军,这首饰就是送给我的礼物。”
见傅天泽听得入神,简宁征求他意见似的问道:“大叔,你说简妈妈搬去疗养院了,那儿环境好,又远离曾经生活过的这块地方,对简妈妈的病情会不会有帮助?也许,她心情一好,把什么都想起来了呢,也不会再像现在这么自闭了。”
傅天泽仍旧不希望放简母离开,如果简母走了,他得花费更大的精力去找人照顾她,既不能让她死,也不能让她舒服,他异常不放心那流动的资产出什么问题。在家里再怎么闹,还翻不了天去,保镖随时待命,大不了就落得个陆嵘的下场,如果简母离开了家,在外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故,他傅天泽的计划将全盘皆输。
分析过利弊,傅天泽强调道:“简妈妈在疗养院住过啊宝贝,去年医生就有建议带她去瞧瞧。但是,住了两个月之后呢,医生来了,说疗养院那儿的环境虽然好,但似乎不适合简妈妈,她一点都没变得清醒,心情反而更差,动不动就与病友发生冲突。”
这话里是真是假,简宁不得而知,但无可置疑的是,妈妈肯定吃了不少苦,连一个可以讲话的人都没有。
简宁顿时佯装不高兴了,还自信爆棚地挽住了傅天泽的右胳膊,靠在他身上道:“那是因为之前的疗养院没有遇到我这种既有耐心又有舞蹈才艺的人啊!简妈妈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妈妈看我的眼神,简直把我当亲女儿简宁小姐了,所以我想,这次她去了疗养院心情会更好的……大叔,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嘛!”
拗不过她的撒娇,傅天泽嘴角轻扬:“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