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呢?简宁心里一痛,却扬起笑脸来对简母道:“妈妈,你相信我,再困难的过程我都挺过来了,我还不会傻到要跟傅天泽同归于尽,他现在那么相信我,我完全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要等一个人……”
“等谁?”简母追问,她绝不能放任自己的女儿再次离去,更不允许她独自面对危险。简母神情迫切,不问出个究竟绝对不肯走。
简宁心颤,又因为妈妈的关切而觉得欣慰感动,世上最爱她的女人还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她贴着妈妈的脸,吸了吸鼻子笑道:“妈,我答应你,最多一个星期,我会去跟你回合。在这一个星期里,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把身体养好,其余的都交给我去办。我是你的女儿,不是柔弱的小姑娘,我知道分寸,一路走到现在,不能功亏一篑,您如果不走,我会分心,也许事情就做不成了!”
她始终不提要见谁要等谁。
简母黯然神伤:“宁宁,对不起,妈妈不能帮你,是妈妈没用。”
“妈,您别这样说。你知道吗?你活着,还能叫我的名字,还能陪我说说话,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施舍,谢谢您还活着,谢谢您是我的妈妈……”简宁说到动情处,也是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母女俩哭得不能自已。
“妈,时间不多了,你快走,别担心我!”怕外面的人等得太久,简宁忙放开简母,将她送出了门。
接着,趁着夜色降临,一辆送货车驶出了疗养院,随后在一处荒郊换上了全封闭式的保姆车,车不急不徐地开往了s市,一切悄无声息。
简宁独自一人留在了疗养院内,腊月的天,快到除夕了,天上没有月亮,黑漆漆的天幕压迫着人的神经,好像将会永远置身于这种暗无天日。
简宁坐在窗边,点燃了一根烟,从保镖那里偷拿的,烟雾缭绕里,她的神经麻木不仁。白天在s市抽了一根,烟味让她忘不掉,竟然有些上瘾,也总会误以为顾景臣就在她身后的房间内,做着他惯常喜欢做的事,情欲染身,酣畅淋漓,那莫须有的气息混合着烟草香,刺激着她的鼻息,她像个烟鬼,一根接一根,抽掉了一整盒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