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总是疑神疑鬼的,我能走多远便走多远,如果从一开始就躲在角落里不出来,也许我现在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小子。现在的s市,还有谁敢看不起我们母子?等把简氏的股权弄到手,我会为爸选一块风水最好的墓地,让他也能看看我的出息。”傅天泽的眼神里露出自豪的光,也有着无法言说的心酸苦涩,但隐忍了十余年,总算苦尽甘来,他不会承认他曾在午夜痛哭过。
刘翠云还想再说什么,被傅天泽拦下了,他松开她的肩膀,朝花园的方向走去,道:“妈,我去看看小莫种的花,顺便浇浇水,你让小安她们给我准备早餐,今天我要早点出门。”
迎着腊月并不怎么刺眼的阳光,傅天泽做完了运动,又去给莫苒种的两株花儿浇水,其实也算不上花,只是草,长了些奇怪的叶子,他不知是什么花,问莫苒,她也只说是买来的种子。
傅天泽仔细辨认了一番,忽然不知哪儿来的灵感,怎么觉得那叶子看起来像是罂粟……但又觉得不可能,也许是小莫并不知道罂粟有毒,它未开花前还好,等到开了花、结了果,危害就大了。
但随即又释然,小孩子的玩意儿,即便真是罂粟,这么两株花儿,开了也顶多做个观赏用,能有什么危害?
吃完早饭,傅天泽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临走前,对刘翠云道:“妈,今天都腊月二十六了,年前我想把小莫的妈妈接来这边,跟咱们一起过年,您让家里头收拾收拾吧,晚上回来,我再定个时间去接她……”
莫苒在牢里,把她的妈妈接来过年,傅天泽忽然冒出来的念头连刘翠云都有些不理解,她也不想跟儿子争,叹气道:“先别闹那么大动静,听说她妈妈在医院重症病房,小泽,你再心疼她,也要有个 度……好了,好了,妈不跟你吵,等晚上回来再说。”
说着,刘翠云在傅天泽的胳膊上拍了拍,算作送他。
傅天泽上了车,车刚驶出别墅没多久,一只胎却不知怎么爆了。
司机只得下车,将备用的车胎换上,换胎耽误了不少时间,上车连连道歉道:“傅总,抱歉,真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爆了胎,也没见扎到什么……”
傅天泽今天的心情不错,没跟他计较:“走吧。”
到了银行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左媛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已经见到顾景臣了。”
傅天泽没有理会她,见到有什么用,他需要的是最终的结果,并不在乎她用什么手段,也不需要她随时汇报进度,他烦顾景臣还来不及,有什么兴趣知道他去了哪里?
左媛在担忧害怕,傅天泽是知道的,但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并不同情可怜她。
没有回短信,傅天泽进了银行,去到专属的保险柜处,他有点不敢相信努力了这么久,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了。
深吸了一口气,输入密码,保险柜提示音……打开了。
傅天泽发现自己的手有点颤抖,他将柜门拽开,有什么压在了门上,他费了点力气,等到柜门完全拉开,出乎意料的,他首先看到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他拿起那盒子,想要看个究竟,盒子上的一个按钮自动感应温度,发出异常刺耳的声音,接着,整个银行的报警系统忽然响了。
“怎么回事?”傅天泽忙退后一步,难道有人设计他?
不一会儿便有银行工作人员过来,甚至有保安严正以待,像是看着抢劫犯似的望着傅天泽。傅天泽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想要盗取文件,他保持着镇定,看着那些人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你们银行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