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受了寒气,虽在她身体健康但也需要养,经历过生死的蕴纯很惜命。经此事,蕴纯得不得蛰伏。
泡了热水澡,吃饱和温的蕴纯静下心来抄经。因为是太皇太后亲自禁她足,那些不甘心想落井下石的嫔妃也不敢来对她冷嘲热讽,不过嫔妃们还是在其他地方为难她,从红珊拿回来的点心不如之前的好吃蕴纯就知道是有人出手了。后宫的消息就是传得这么快,宫里的奴才的脸变得比二月天还快。见站得宠的主子就谄媚,见着不得宠的主子就狠踩。
西配殿的宫人虽然不忿,但蕴纯却没有生气,再难吃的东西她都吃过,这点心比起末世那些过期的食物来说已经是极好的美味了。
又到皇上翻牌子的时辰,敬事房的太监端着绿头牌进去,恭恭敬敬的站在旁等着。这些日子前朝一直不平静,外头局势动荡,康熙一整天都忙碌不停,根本无心关心后宫诸事。
敬事房的太监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见康熙一直埋头苦批折子,梁九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提醒。
“皇上,该翻牌子了。”
康熙停下笔,歇下来才感觉到批了一天的折子的肩膀和手腕都有些酸痛了,突然想到王佳氏那按摩的手好艺,康熙没多想更没去看牌子便道:“就王佳氏吧。”
原本这时敬事房太监就该退下来,可今儿敬事房太监却一脸为难的站那么,梁九功见了气恼。
“怎么还不退下?”
“梁总管,今儿没有王佳小主的牌子。”
王佳庶妃的牌子已经被皇后撤下去了,可这会皇上却要翻王佳庶妃的牌子,他要是这么回去,晚上没人侍寝皇上还要砍了他的脑袋。
“没牌子,王佳庶妃的牌子呢,怎么回事?”
梁九功今儿跟着康熙忙了一天,一步也没离开后,还没来得及听人报后宫的事自然也不知道蕴纯被禁足的事。
“这牌子是皇后娘娘让人传话撤下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奴才也不知。”
敬事房的太监慌得都快哭出来了,这主子做的事他一个小太监怎么知道,他更怕被皇上迁怒。
“梁九功,怎么回事,还不退出去。”
两人嘀咕声音虽不大,可这么两个人杵那康熙也不可能看不到。
梁九功赶紧上前回话。
“皇上,皇后娘娘撤了王佳小主的牌子……”
“皇后撤了王佳氏的牌子,到底怎么回事?”
康熙有些不悦了,他想幸的嫔妃竟然被撤了牌子,虽不是多大的事,若是平常康熙或许不会费心这等小事,只是这些日子前朝事多心烦,再加上蕴纯这几日侍候得好,让康熙身心舒畅愉悦,尤其是在那事上的合拍每每极致快感让康熙有些食髓知味,如今他还未倦怠正是想念的时候却突然没有了,心情会好才怪。
“皇上恕罪,奴才这就去问。”
梁九功急忙出殿招人来问,不到一刻钟梁九功就回来了,他将今天后宫发生的事一一禀报康熙。
康熙知道后脸上神情莫测,心里却对皇后此次所为不满。康熙一直对年幼嫁于他与她共患难的发妻敬重有加,往日里没发现他一直敬重有加的发妻竟会如此嫉妒一个小小庶妃。如今康熙手中政权未完全稳固,正是他极力想巩固政权的时候,康熙最容不得别的置疑反对,便太皇太后如今也不会跟着康熙硬碰硬碰。这皇后完美的贤妻形象在康熙心里有所受损,也不知道皇后知道会如此会不会心里后悔。
不过康熙到底顾忌着太皇太后,知道太皇太后亲自将王佳氏禁足他到底没想跟太皇太后对着干,仔细想来三日是有些过了,他也歇了翻王佳氏牌子的心思。
看了一眼龙案上的折子,招敬事房的太监上前,康熙直接牌了钮祜禄妃的牌子。
又想到王佳氏平白受了委屈。
“梁九功,从朕的库房里挑几对金玉簪子给王佳氏送去,还有那块红碧玉登雀玉佩也送过去。”
“嗻。”
梁九功领着旨正要去又被康熙叫住了。
“等等。”
“算了,先记着,改日再送过去。将那柄玉如意还有那支衔珠凤簪给皇后送去,让她好好养胎,等朕闲下来就去看她。”
康熙突然想到怀孕的皇后,皇后还怀着他的嫡子,康熙到底顾着皇后的心情。想刚刚翻了钮祜禄氏的牌子,那太监已经离开想撤回来有些晚了,康熙也不愿指了钮祜禄氏的面子。皇后嫡子重要,可钮祜禄氏的分量也不轻。
至于蕴纯,她一个小小庶妃还是比不上康熙的嫡子重要。
蕴纯被禁足,后宫嫔妃伸长的脖子等着皇上翻牌子的消息,皇后也想到今儿是节气皇上怎么也得来看自己,也望着宫门盼着。待皇上翻了钮祜禄妃的绿头牌传到后宫,皇后直接将桌上的杯壶给扫落在地。
“钮祜禄氏这个贱人!”
没想到她一番算计竟然让钮祜禄氏那个贱人渔翁得利。
第19章 清穿敬嫔
窗外雪花飘零一片冰天雪地,书房内蕴纯正伏桌抄经文。百遍法华经,这不花上一个半个月只怕是抄不完。为了保护眼睛,即使点着蜡烛灯火明亮蕴纯鲜少在晚上看书写字,所以这佛经她只在白天抄。这冬日里夜长昼短,为了尽快将佛经抄完,蕴纯不得不抓紧时候。
这时厚重的门帘被掀起一角,一个小脑袋挤进来,在一旁侍候笔墨的绿珠看到搁下墨条出去一会又复回来。
“小主。”
“嗯?”
蕴纯嗯了一声,她集中精神在抄书上。
“小主。”
绿珠又喊了一声。
“什么事儿?你说吧,我听着呢。”
“小主,万岁爷今儿翻了佟妃娘娘的绿头牌。”
绿珠有些忐忑的说,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蕴纯,一副怕自家主子伤心的样子。
闻言蕴纯手一顿,怕滴墨染纸她将笔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