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皇上登基后,皇贵妃的阿玛和仁孝皇后的玛法成了顾命大臣,她们三人成了后位的争夺者,后来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佟贵妃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似乎想走出那段回忆,又像想走出这牢笼。
皇贵妃虽然病不足十日,但容貌却丝毫未减半分,反而容貌更加的光彩照人,美得惊人。
“臣妾给皇上请安……”
“嘎鲁玳,快躺着,你还病着不必多礼。”
康熙走到床边将皇贵妃按下自己也坐在床沿。
“皇上还记得臣妾的名字……”
“朕怎么会不记得,朕记得你叫嘎鲁玳,还记得很多事情。”
“能在临死前听皇上叫一回臣妾的名字,臣妾这十数年也算是值了。”
皇贵妃冲着康熙笑,眼中含着泪却没溢出来。这一张整个人犹如瞬间绽放的昙花,光彩夺目,美艳无方。
然康熙却不敢直视皇贵妃的脸,他移眸避开,手握着皇贵妃消瘦的纤手。
“别说那些丧气话,御医不说是了吗,你只是得了风寒,你乖乖听御医的话好好喝药好好调养,会好的。”
“好不了,臣妾自己知道的,皇上不用骗臣妾了。”
“嘎鲁玳……”
康熙想再劝,皇贵妃却打断他的话。
“皇上,臣妾临死前有一个心愿,皇上能帮嘎鲁玳实现吗?”
康熙沉默了。
皇贵妃却紧紧握着康熙的手。
“皇上,嘎鲁玳心悦您,让嘎鲁玳一直陪着您好不好。”
“皇上……”
过了很久,皇贵妃又再次叫康熙,康熙伸手拍了拍贵妃的手,然后掰开她的手。
“爱妃不要胡思乱想,你的病会好的。你好好养着,朕改日再来看你。”
康熙起身离开,直到门口时身后传来皇贵妃的声音,康熙驻足。
“皇上你记得嘎鲁玳的名字,嘎鲁玳却还记得张太医,等到地府嘎鲁玳有些话想问问张太医……”
声音嘎然而止,皇贵妃没有说进去。
康熙走后,钮祜禄庶妃匆匆进来。
“姐姐,您和皇上吵架了吗?皇上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钮祜禄庶妃急切地问,而皇贵妃在钮祜禄庶妃进来时神情却冷了下来,冷到淡漠。
“你不必担心,这事与你无关,本宫跟皇上提起你。”
“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钮祜禄庶妃不敢对上皇贵妃的目光,她忐忑不安的绞着帕子。
“本宫不管是你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
皇贵妃眼神淡漠着钮祜禄庶妃,盯了很久,想是像要将钮祜禄庶妃烙印在脑海中一样。
“那些话要本宫已经跟佟贵妃说了,以后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姐姐……”
钮祜禄庶妃想再说什么,皇贵妃又再次打断她的话。
“把药端来吧。”
钮祜禄庶妃端着手不停的颤抖,犹豫了一会一咬牙将药递给皇贵妃,皇贵妃接过药碗冲着钮祜禄庶妃一记讽刺一笑。皇贵妃仰头将药一口灌下,然后将药碗递给钮祜禄庶妃。
“倚兰倚梅是跟本宫进宫的,你若能用就用,不能用就送她们出吧,也不枉她们伺候本宫一场,全当是全了她们对本宫的主仆之情。”
“姐姐放心,我不会亏待她们的,我会……”
“不必跟本宫说,出去吧,以后不要来了。叫倚兰和倚梅进来伺候本宫梳妆。”
本宫不想再见到你。皇贵妃说完闭上眼睛。
“姐姐……”
钮祜禄庶妃忐忑犹豫叫了一声,可是皇贵妃却没理她。
钮祜禄庶妃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最后全都化成眼中的怨恨与欲/望。
皇贵妃寝室内发生的事蕴纯等人并不知道,因为康熙出来后就将她们遣离了承乾宫。
才刚回到永寿宫不久,蕴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听到乾清宫传出的新旨意,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圣旨,承乾宫那又传来新消息。
乾清宫的新旨意册封皇贵妃钮祜禄氏为皇后,承乾宫的传来的消息,皇后崩逝!
后来蕴纯才知道,康熙的那道封后圣旨是对着皇贵妃的遗体宣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