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狭小的后座,楚淮南捏着沈听的下巴半强迫地让他抬了头,细细端详着的桃花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沈警督,梨花带雨啊这是。”
沈听一甩头:“放屁!我十二岁之后就没哭过了!”
“那你十二岁是为什么哭的?”
沈听的脸僵了僵,楚淮南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十二岁,十五年前,那是沈止去世的时候。
楚淮南哑然。
沈听倒很快就恢复了常色,把从贝隆车里顺来的信号屏蔽袋拆了,掏出楚淮南的手机扔在他腿上,“屏保换掉。”
“为什么呀?”
“那是我的照片,我同意你拍了吗?”
“我拍的时候问了的呀,你也没说不能拍啊!”
“趁我睡着的时候问的?”
“对啊。”
资本家能言善辩,看着细皮嫩肉,但脸皮厚起来简直刀枪不入。沈听说不过他只好闭了嘴。
楚淮南的屏保是他放大的睡脸,睡得很熟。那是他自己都没有看过的角度,毫无防备的样子像只伏在主人膝盖上安心熟睡的犬,实在碍眼。
楚淮南却很喜欢,连办公桌上都放着一张。
贝隆被抓的事在道上不胫而走,当天晚上林霍就打来了电话。
沈听吊儿郎当地应付了两句,林霍却仍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