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发现，方才系统递过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任务，都与一些大大小小的机缘重合在一处。

凌霄忽而有些想笑。

这天道……想来也有些意思。它竟像是觉得亏欠了自己一般，以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传递了这种善意。

凌霄并没注意到自己勾唇微笑时。神情一瞬间温和不已。他正开口要同系统说话，便见系统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凌霄问他。

系统道：“……没什么，你刚才笑得像被夺舍了。”

凌霄：“……。”

系统接着道：“你别高兴太早了，宿主。你接的这个任务，可是我方才给你的那些里面最难的。”

凌霄闻言，却勾唇不屑一笑：“有何难的？在我凌霄面前，从没有这个字。”

系统小声吐槽道：“也是，我看你连穿女装接受度都挺高的。”

待话出口，它才发现自己宿主变了脸色。它想要挽回，却为时已晚。下一刻，它便喵喵惨叫着，被凌霄拎着尾巴，打开窗子丢了出去。

于是，半月后，仙来镇鬼怪横行。据说，镇上莫名每夜便有三个镇民一夜之间神智尽失，见人便攻，宛如行尸走肉。镇上的官员没有办法，只得寻求清玄宗帮助。凌霄便一马当先，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

临走，凌以筠还不放心，反复要求跟他一起去。

凌霄耐着性子，对他说道：“师兄放心。这鬼怪攻击百姓，想来虽是恶鬼，但并不难解决。宗门内事务繁杂，师兄不必舍本逐末。”

凌霄废了半天口舌，凌以筠才依依不舍地放他离开。

凌霄便头也不回地，掐动法诀召出本命飞剑，侧身等着秦将离上来。秦将离上剑之前，神情莫测地回头看了一眼凌以筠，行了礼，才踏上了凌霄的剑。

他的眼神，不过一瞬便被他垂眼敛下，凌霄和凌以筠都没有注意到。

故而，只有秦将离自己知道——

他看这二人依依惜别时，心头涌起了怎样的烦躁和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