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鸾。”
“啊?”
“他说的是实话。”璟摸了摸地上的太刀,“当初我刚刚成名不久,便接了这个任务,我看到了这个孩子,他身上全是伤痕,因此在执行任务之时失了分寸,下手重了很多……我之所以留着这双绝杀,是因为我本不该拥有他们,从这个孩子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应鸾闭上了嘴,她从来不会贸然窥探别人的过去,既然璟这样说了,就是有她自己的故事,那孩子走过来,与璟对视,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远远不止如此,因此应鸾只是摇了头,将坛中的果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
“你们聊,只要不出事,怎么聊都不碍事,嗝,我可喝大了,回去了回去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途,做朋友的,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出手便是,该留给璟的时间和空间,她就不参与了。
应鸾走后,璟沉默了一会儿,招手叫那孩子过来,把那两把刀递给他。
“这是我给你保管的东西。”
“这是聘礼。”那孩子眼睛明亮,笑道,“我已经决定了,等我能够担当起责任之后,就娶你回家作媳妇。”
璟愣在那里,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的神色。
“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
好半晌,璟才道。
“我知道,并且很清楚。”他坐在璟身旁,没有退缩,“从父母死去那一刻,我离开家开始,我就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应鸾回到屋里,子车洛尘背对着大门坐在那里,正在专心的看书,似乎是识得她的脚步声,在她进门之后,将书合上,笑意吟吟的转过身,道:“夫人可是解开了心中之惑?”
应鸾挑挑眉,道:“那孩子,该不会是你教的?”
“为夫只是提点了他几句,毕竟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孩子。”
“哇,我还说是谁教的,原来是你这大变态。”
应鸾扑上了床,将脸埋进被子里,含糊不清的道,“我觉得那小屁孩对璟有意思,才十几岁大就想着把妹,当然很不简单。”
子车洛尘笑了笑,将桌上的物品收拾整齐,随后也跟着上了床,将人往怀中一搂,语气有些危险的道,“关于若非雪的事情,夫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夫仔细的想了想,夫人所作所为似乎是又在做离开的准备,是为夫太过娇惯夫人,才让夫人动了离开的心思?”
不好,在这等着她呢!应鸾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挣扎的趴到床的角落里去,小心翼翼地看了子车洛尘的表情,见还是那春风满面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好,缩了缩身子,难得弱势的低声道:“我可以解释。”
“既然若非雪不能完全失去优势,那么就吊着便是。”
很显然,子车洛尘根本不需要她的解释,祝永羲是何等的存在,算尽天下,无人能比,光靠着推断就基本已经敲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慢慢的靠过来,将应鸾按到,在她耳边道:
“夫人永远只能是为夫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