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年见姐姐的情况便觉得事不宜迟,还是立刻跟蒙天逸还有冯阳哥,三人轮流抬着姐姐就朝着毒草公的家走去。
村里人看着我们,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毒草公家门口,不等我打铃,门就开了,那尸毒童子立在门旁,似乎等了我们许久。
他冲着我们俯了俯身,便和昨晚一样,带着我们就朝着里头走。
客厅里毒草公坐在木椅上一个人在下棋,他应该早就猜到我们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所以,自信满满。
见我们进来了,第一眼看的不是姐姐而是看着白流年,他那发青的瞳孔眯成了一条线,在白流年的脸上看了又看,最后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他。”他说着脸上带着一抹苦笑。
“毒草公,您快帮帮我姐姐,这蛇胎,只要您能顺利的帮我姐姐取出来,您想要就拿走吧。”我开口说道。
姐姐此刻也是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那毒草公满意的一笑,便示意示意姐姐坐下,然后冲着那尸毒童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尸毒童子便立刻转身进了昨晚的那个房间,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玻璃罐子出来了。
那玻璃罐子里头装着绿油油的液体,看着很是恶心,不过尸毒童子把液体从玻璃瓶倒出来,我们却也只是闻到了一股草药的气味儿而已,
可就在我们大家都盯着倒出的草药时,毒草公却递给了尸毒童子一把锐利的刀子。
我赶忙挡在姐姐的面前,尸毒童子接过刀子之后,直接就朝着自己的手心狠狠的划了一刀,暗红色的血从尸毒童子的手心流了出来,直接滴落到了那杯绿油油的液体中。
那液体瞬间就冒起了一阵白烟,并且散发出十分难闻的腥臭味儿,让人有种想要做呕的感觉。
姐姐蹙眉,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
我则是看向毒草公:“神医,你该不会要让我姐姐喝这个吧?”
那草药是什么暂且不说,里头居然还掺入了尸毒童子的血,白流年都说,这尸毒童子浑身都是毒,这不就是变相的让姐姐喝毒药么?
“喝。”毒草公说的很是简洁,并且,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姐姐。
我有些不安的看向那杯不知名的液体,又看了看姐姐的肚子,心中很是纠结。
本以为姐姐会再犹豫一会儿,可是,姐姐却是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便端起了桌上的绿色液体,张嘴便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冯阳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姐姐把最后一滴液体都喝完了,一抹嘴,正想开口说话呢,突然肩膀一颤,便整个人靠在了我的身上,不住的哆嗦。
“恩恩额。”她低低的叫着,双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肚子,那指甲好像要把自己的肚皮给戳破了。
“按住她,还有的疼呢。”毒草公说罢,便又自顾自的坐到了那棋盘前面,又继续自己跟自己下棋。
对于姐姐生不如死的呐喊,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
“毒草公,我姐姐现在这么疼,会不会出事儿啊?”我紧张的看向那毒草公,虽然知道他是神医,但是,依旧不放心。
“她这蛇胎如果还未破壳,那便好处理,可是都已经破壳了,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分娩出来,这样也能保证蛇胎是完好无损的。
“分娩?”冯阳蹙眉:“难道就不能用其他办法弄出来么?”
“哼,如果你们觉得还有其他办法,那么好走不送。”毒草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冯阳立马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因为太过于紧张姐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神医,冯阳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着急了,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姐姐减轻一点痛苦?”我恳求得看着毒草公。
他却举着棋子,望着棋盘发呆,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白流年蹙眉,抓起一颗白色的棋子直接放在了棋盘的右下角,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结束了!”
“你?”那毒草公望着棋盘,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
我以为白流年的举动激怒了毒草公,但是,万万没想到,毒草公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么开心的笑容,倒是,让我觉得越发的恐怖了。
“这棋,老夫下了三年都未能结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啊?”他开心的捋了捋胡子,望着白流年:“来,与老夫来一局如何?”
这毒草公居然是用恳求得语气问白流年,白流年冷冷的撇了一眼毒草公,并没有要跟他下棋的意思。
“神医,您别顾着下棋了,我姐姐这是怎么了?”我看着姐姐已经疼的是满头大汗,实在是不得不打断他们的对话。
毒草公撇了一眼姐姐,然后那笑脸便是一沉:“她的蛇胎一会儿就会出来,时间未到,分娩前的阵痛都是这样的。”
说罢,又望向白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