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我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想必是冯阳哥和他的母亲闹了矛盾,所以,他的母亲才会是这样的态度。
只是,如果冯阳哥不在家,那会在哪儿?
“你再拨打他的电话号码试一试。”白流年说道。
我随即掏出手机,又打了一遍,最后还是一样,对方是处于关机的状态,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朝着这边鬼鬼祟祟的过来了。
从对方的身高来看,我一开始以为是蒙天逸跟来了,可是又仔细一看,蒙天逸的身材没有如此的干瘦。
那人靠近之后,倒是先认出了我。
“小犀!”他兴奋的叫出了声,然后又好似怕被人听到一般,赶忙压低了声音,问道:“小犀,你怎么在这?”
“冯阳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冯阳哥,很是愕然。
冯阳哥却冲着我苦笑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把信封偷偷的塞到了他们家的门缝里。
“冯阳哥,你这是?”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而他却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就示意我和白流年跟着他一起走,走出他们家的巷子,冯阳哥才问我们怎么回来了。
我笑着说回来找他和姐姐,还询问他姐姐最近的情况。
冯阳哥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就带着我们朝着马路对面的民工楼走去。
这里,住的都是那些干体力活儿的民工,条件可以说是脏乱差,我看着满地的垃圾,还有一群光着膀子在楼底下大声掷骰子,喝酒的人,就有些为姐姐担心,总觉得这种地方对于她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安全。
“楼上就是了。”冯阳哥转过头,看着呆立在楼梯口的我说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冲他点了点头,跟白流年一起朝着楼上走去。
这一层楼被分出了七八个小房间,门口就是走廊,有很多的衣服挂在上头,走起路来都有些吃力。
冯阳哥在这应该是住了一段时间了,麻利的巴拉开这些衣服,就停在了一个生锈的铁门前头拍着门。
白流年拨开这些衣服,让我先过去,我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姐姐的应门声。
“你今天不是上晚班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姐姐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铁门。
我则是在姐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立刻朝着姐姐扑了过去,一把将姐姐紧紧的抱住。
姐姐的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油烟味儿,头发有些凌乱,我抱住她,她却好似愣住了一般,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看向了我。
“小犀,你回来了?”姐姐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
我连忙松开了她,她跟冯阳哥一样,两人瘦的夸张,冯阳哥多少还有一点血色,可是姐姐却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这让我担心不已:“姐姐,你怎么这么憔悴啊,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来来来,都进来坐别在门口站着了。”姐姐笑着对我和白流年说,并且引我们进房间。
房里亮着昏暗的灯光,房间就只有二三十平大,房了一张床之后,就只能放一个简易的电磁炉。
而床上,却躺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并且她不仅仅只是头部是个小孩儿,就连胳膊也长出来了。
如果不去看它被子底下的尾巴,那么它看起来就和正常人无异。
“这是?”我讶异的看着那小女孩儿,然后又看向干瘦的姐姐。
这小女孩儿正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眼神,已经不像它婴儿时期那般的单纯了,白流年一看到这蛇胎就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然后询问姐姐:“你每日给她吃的是什么?”
“我?”姐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姐,你该不会,还在给它喂血吧。”我想起了那次,姐姐抱着蛇胎,喂它喝血的画面。
姐姐沉默,只是给我和白流年倒了一杯水,然后示意我们坐下。
“姐,你身体这么虚,还喂它喝血,你不想活了么?”我看着姐姐,心疼不已。
那蛇胎则是看着我的,舌头在嘴唇上轻轻的舔了舔,这个动作被我看在眼里,但是,我并没有立刻发现危险。
当我将杯子还给姐姐的时候,蛇胎却突然朝着我扑了过来,它张开嘴的瞬间,我看到,它居然长着两颗獠牙。
“蓉蓉,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是你小姨。”姐姐这么一喊,蛇胎的嘴这才不甘心的闭上了。
不过那眼神,却依旧泛着一种可怕的光芒,让我的后背都跟着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