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开车的速度极快,开到一个大型的商圈之后,还故意在那商圈周围转了好几圈,不过,绕出来之后,我们身后依旧是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轿车不紧不慢一路跟着我们,并且,十分平稳的与我们这辆车保持十米以内的距离。
无名看着后视镜,眼见甩不掉,就直接将车朝着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开去,并且,停好车之后,又立即带着我们坐电梯到了商场之上。
这里人挤人,我们穿过一楼的人群,到了安全通道口,最后绕到了商场的侧门,坐出租离开。
那辆黑色的轿车终于是不见了,不过,哪怕是这样无名依旧是小心翼翼,在路上连续换了三次车,最终,才到达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不算偏僻,只是显得有些冷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茶楼。
门口就种着两株茶树,木门之上,雕刻着茶农采茶的画面,栩栩如生。
我们一走上前,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过来迎接,他跟无名似乎非常熟悉,一看到无名就立即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带着我们朝着茶楼里头走。
一进这门,我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原来这茶楼还有个前院,亭台水榭很是风雅,中年男人带着我们直接从木质长廊,绕到了一楼的茶馆里。
这一楼里有好几张的茶桌,里头也做着好些喝茶聊天的人,我们进来之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朝着我们看了过来。
那眼神有些微妙,朝着我们不住的打量着。
无名则是好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示意我们跟着他上二楼,二楼的人明显就比楼下少了很多,并且,这里和圊豫园一样,有包间,不过这里的规模是不能和圊豫园想比的。
中年男人打开了一个包间的门,就退了下去,这包间里头就是一个四方形如墨台形状的茶桌,一个头发发白的男人正坐在茶桌前头,两个妙龄女子给他捏肩,他享受的闭着眼,闻着桌上的小香鼎里飘出的香,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师父,他们来了。”无名将声音放的很低,好似怕惊着屠副佐。
屠副佐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眸,看向了我和白流年。
我发现,这屠副佐比上次在阳冥街看到时,又年轻了一些,此刻他正眯着眼上下仔细打量着我和白流年。
盯着我们看了许久,才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我和白流年相继坐下。
“二位不必拘谨。”他说着,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知,屠副佐今日让我们前来所谓何事?”白流年倒是一点儿都不怵这老头儿,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屠副佐那浑浊的眸子,微微的颤了一下,又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白流年。
他大抵是没有想到,一个“新人”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一般人,想必看到他这番模样和气场,只怕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是只等着听吩咐了。
“嗯,不错,我也喜欢直接爽快的人。”屠副佐那青紫的嘴唇张合着,说道。
无名立即冲着那两个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女人立即就退了出去,无名将门关上,给我们倒茶水。
闻着这醇香的茶味儿,我和白流年谁也没有伸手去端那杯盏,而是等着这屠副佐开门见山的说下去。
“今日,让二位前来,其实,是因为我十分看重二位。”屠副佐说着,笑望着我和白流年。
我顿时觉得这话实在虚伪,他应该在此之前还未见过我们吧?
“屠副佐谬赞,我们只是新人什么都不懂。”我有些磕巴的说道。
屠副佐却摆了摆手:“不必谦虚,若没有本事,又怎么会被陆阴主看上?”
他此话一出,我就揣测了起来,难不成这屠副佐也想拉拢我们么?
“关于邪灵匙的事,想必陆阴主,也跟二位说过了吧。”屠副佐也算是干脆,这么快就说到了正题上。
想必,他也是对那邪灵匙感兴趣,所以,今天特地把我们请到了这来。
我和白流年都没有啃声,因为,他既然这么问,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没准也清楚陆恒明跟我们谈了一些什么。
见我们两个不吱声,这屠副佐便轻轻的转动了一下他手中的杯盏,问道:“知道,青门为何要突然上那函谷抓虚于么?”
听到这个问题,我凝眉下想了许久,最后开口回答:“青门,本就一直在寻找虚于的下落不是么?”
“这个不假,不过,这一次前前后后所有的抓捕计划,都是陆恒明积极的一手策划。”屠副佐说着顿了顿,又直视着我们的眼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为了邪灵匙。”
“什么?”白流年一听,面色便是一沉。
原来,在虚于的手中也有一把邪灵匙,这钥匙的邪气很重,虚于只怕是借助那邪灵匙所以邪气才与日俱增。
“可是,当时他只让我们几个人上山,并且,没有下达夺取邪灵匙的命令。”我的想法跟这屠副佐倒是完全不同。
屠副佐露出了如同老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神,朝着我看了过来。